这一下,容仪立刻说道:“父亲,儿媳本不该过问您的私事,可您也知道,如今长公主放权让儿媳管家,家中大小事务我都是要过问的,且这件事,于王府来说,于长公主的面子来说都不算小事,儿媳找您问清楚,也是为了大家好,我姑且称她为外室,不算过分吧?”
姜益民第一次被一个晚辈,还是个女子堵了话,他张了张口,接触到她冷峻的目光时,他就知道,此事是糊弄不过去了。
容仪又说:“历朝历代,上至士大夫,下至平民,都极为讲究礼法森严,尊卑有别,外室从来都是上不得台面的,越是有脸面的人家,越是不会允许外室的存在,就像是一盆脏水,生生的泼在了家门口,引的人议论。”
她说话时,神态不自觉得变得孤冷起来,那眼神亦变得冷硬。
姜益民眯了眯眼,说:“所以,你此次来找本王,是想警告本王,要本王放了她?”
容仪当然不是这么想的,但当他说起这个话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抱起这一丝希望。
“若是呢?父亲可愿意?毕竟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想来父亲也不会为了她破例吧。”
又补充了一句:“父亲多少也要考虑一下长公主的想法,她是您明媒正娶的妻子,你若纳妾必得有她首肯,若是寻常纳妾,长公主或许不会有想法,可这个女人是先养在了外头的……你若不事先让长公主点头,就这样大张旗鼓的将人养在外头,只怕将来会闹的都过不去。”
姜益民看着她,眼神骤然冷淡,他哼了一声,说:“你如今倒是被长公主调教的十分懂事了,句句都是为了长公主着想,有你这样的世子妃在中间,可真是一件幸事啊。”
他说此话是善是恶,容仪无法分辨,但她总觉得这样的话不像是王爷能说出来的,王爷这样的人,从来都不是会对于晚辈斤斤计较的,他也不应当会做出如此有失体统的事。
但事实就是如此,话是他说出来的,这一点辩无可辩。
容仪说:“父亲这样说,就是对儿媳不满了,可儿媳自认为已经做到了最公正、最得体的一步了,还请父亲明鉴。”
屋里的空气都好像停滞了,叫人吸入肺中都很困难,今日的谈话,不顺利的程度已经超出了预想。
容仪本以为,三言两语将事情扯到正题上去,自然而然地提出让那外室进门,可王爷的态度,是当真一点空隙都不给自己留。
他好像每一句话都是刻意在等着自己,那样生硬,那样冷淡,就好像自己将要说出来的话有多冷血一般。
他是以为,自己此举是要阻止他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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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