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是在说笑,这些容仪当然也只是听听笑笑就过了。
孟令英性子向来直爽,从第一次见到她,容仪就领教过她的性子了,与她打过几次交道,如今在她面前,到也不会过于拘礼。
看她自如的样子,孟令英叹了一声,身边的嬷嬷立刻道:“殿下,这大好的日子可不兴叹气呀,这一叹可就把好运都给叹没了。”
孟令英戏谑道:“本来无事的,嬷嬷这么一提,可能就真没了。”
那嬷嬷脸色一僵,看到殿下带笑的眼,也忍不住笑了。
孟令英摆了摆手,说:“去让下面的人将本公主的酒拿出来,本宫今日要招待贵客,其余人就不要放进来了,本公主有体己话要和世子妃说。”
容仪迟疑了一下,说:“我若是在你这儿吃醉了,一会儿还要去皇后娘娘那儿,可如何是好?”
孟令英眉一挑,说:“母后那儿我派个人去说就是,你总不见得想去和那么多人一起吃酒聊天儿吧?你当真忍得住?”
稍微想了一下,容仪果断的点了点头,这样的日子本就是进宫来道个喜的,皇后娘娘那人多口杂,她便是闪个身也没什么的,不是非要聚在一块儿,又不是什么正规的大宴。
看她不犹豫,孟令英笑了笑,朝嬷嬷使了个眼色,后者去办事,她则说:“放心好了,找你来之前,我就差人去同母后说了,其实,就是不同母后说也无事,我是她的女儿,她还能怪我不成?你今日便是在我这儿喝醉了都没事,若是醉了,就在我这儿歇着,总归是有你的床铺,不会叫你冻着的。”
容仪抿唇微笑,说:“既然娘娘都知道,那我就更放心了,但吃醉我还是不敢的,今夜还得回去照看孩子,他们的爹爹不在,平日里同我就更粘乎了。”
孟令英没说什么,看着宫女上上来的下酒菜,让她们都下去了,容仪自也让跟来的玉衡和昕蕊都下去了,想来也知,公主特意将她弄过来,不是只要吃酒的。
吃了几筷子菜,孟令英问道:“我知道骁哥出去做事了,这些日子你一人在家中带着孩子们,可还过得去?”
容仪说:“王府里不愁吃穿,带着孩子们如何都是过得去的,就是孩子们还小,他走得又急,什么话都没给孩子们说,他们心里担心,又不敢时时来问我,怕引的我伤心。”
孟令英沉了口气,眉头稍低,她看着面前的佳肴,忍不住唏嘘:“这样的日子,他本该陪着你和孩子,一家人好好的过年的,可谁让他是我们孟国难得的虎将呢?但凡有一点点事,都要他去办,不过是因为父皇更信任他,若我是男儿,我就去了。”
听得这话,容仪说:“公主性子直爽,从不与人为假,你说这番话我皆是信的,只是,若你是男子,便是陛下的皇子,这种险事更不能让皇子身处险境,做臣子本就是要为皇家排忧解难,这才叫派得上用场,我心中虽忧心着他,可他若能为陛下所用,在我们心中都是高兴的,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不凶险的,只要自己小心了,谨慎了,莫要一头扎下去,慢慢的就好了。”
听她一番话,孟令英微微蹙眉:“你当真是这样想的?”
得一句反问,容仪也不明了了:“这…还能有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