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容仪一早就去了亲王府。
去了以后才知道,孟衍这两日被调派出去做事了,根本不在王府,一时间,她失语。
白婆婆听着也自责,这些日子当真成了个没头苍蝇,来之前应该打探清楚的,早知道人不在,她也不会给夫人出这么个主意,如今看着夫人这般失魂落魄,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看她脸色难看,长青抿了抿唇,说:“你平日无事不会到这儿来,我知道,你是为了世子爷的事来的,多的消息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就在前不久,宫中收到了他的消息,可你也知道,此次他去行事,必然是机密的事情,我只听到了这么个影儿,更多的我也打探不到了。”
朝堂之上的事,不会允许一个女人去多打听的,哪怕这个人再如何高贵,即便是皇后娘娘,不该问的也绝不能问。
容仪知道,也不会因此而有什么想法,她只说:“其实今日来找你也是有些唐突了,是我的心实在放不下,一日不得到他的消息,我的心就像是被油煎了一样。”
长青面露不忍,疼惜的看着她:“咱们姊妹之间哪有什么唐不唐突的?没能帮到你我才觉得难受,可这件事非同小可,已经不是我能控制的范围内了,或许,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容仪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嘴上说着的道理,大都适用于别人,放在自己身上,却是心不安,理不得了。
“也不瞒你说,前不久,我家刚抓了两个探子,还关在家里,这两个人是为了瓦解王府的势力去的,将他们抓住以后,我公爹截到了一封信,据说是看了信的内容,他便急匆匆的去找了那个女探子,当时,我也关注着这件事,怕有什么不对劲,毕竟也是参与过的,就想去一看究竟,却被阿轶堵了回来。”
长青大惊,她不知道安宁王府混进暗探的事,可细细一想,立马就想到了是谁。
“你说的暗探,不会就是安宁王先前带回王府的那个女人吧?”
“这件事情你们瞒的可真严实,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过,他拦着你,估摸着也是因为此事事关机密,你不便参与吧。”
容仪顿了一下,说:“此事日后再与你细说,我只说当时他拦我的场景,实在不同寻常,就是他反常的举动让我认定了,他们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其这种瞒,并不是因为我是女人的身份,不便让我知道,而是因为他们必须要瞒着我,我现在心里一团乱麻,我不敢朝着坏的方向去想,可这些天,我怎么想都无法想出好事来。”
只有发生了极其恶劣的事情,才会想方设法的将人都瞒着,否则,这一切都没有理由。
她并不是胡思乱想,有些时候,女人的直觉准的可怕。
长青很能理解她的心情,便说:“这种事情发生在谁身上不会好受,偏偏他的消息是一点儿风都透不出来,要是王爷在,我或许还能问问,可他大概也不会跟我说实话。”
一代神将,若真有个什么问题,朝堂要做的事情就是瞒着,哪怕这个人下落不明都没关系,不能有他确切的消息,这样,才有希望,才能蛊惑那些不明真相的人。
容仪长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在这儿纠结没什么用,喉间微咽,只好说:“王爷什么时候回来了,还请你帮我多问两句,若是真有什么消息,不要瞒着我,我不要做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
长青自然应下,等她走了以后,也满心愁绪。
这一次无功而返,让容仪的心情更多了几分烦躁。
在哪儿都不行,谁都不能给她答案,这种时候,她也不能为了心里的一种猜测,就到后宫去,找皇后娘娘吧,即便现在娘娘宠爱她,她也不能这样作死。
白婆婆小心的伺候着,这下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
她不能说,夫人这是胡思乱想,越是亲近的人,越是能预感到对方的喜怒哀乐,可现在,这件事情走到哪儿都无凭无据,便是开口问,都不知该怎么问了。
这夜灯火通明,容仪一夜没睡。
这样寝食难安的日子,一连又过了两天,王爷突然来传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