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仪。”
“我知道,如今你是觉得我们有了青石长老的助力,我就不必涉险,可你有没有想过,青石长老在南蛮一旦出了事情,也一样是寸步难行,一个部落被把控的久了,失了智和清醒,很容易被上位者操控,青石长老在里头孤立无援,与他做对的人多,站在墙头看戏的人也一样多,他是单打独斗过来的,到临门一脚了,不能将所有的压力都放在他一人肩上,对他不公平,对这件事情也没有任何帮助。”
听她说此话的时候,青石长老多看了她几眼,眼里满是敬佩和感慨,有多少女人能有她这等思想觉悟?遇到大事,不慌不忙,理智分析,这样的女人不多,也难怪她能伴在将军身边,做那京城的第一夫人。
她有胆气,有志谋,又很冷静,敢于涉险和奉献,一般的男儿都难以做到这几点。
姜舜骁沉默下来。
她都将话说到这儿了,当着青石的面,自己总不能说这都是他们的事,自己是可以将事情揽在自己身上,可对于一个刚刚合作的对象来说,说这种话,无疑有坑害的嫌疑。
容仪看向青石:“今日长老到此处来与我们商量对策,许是心中已经有了法子,若是与我有关,长老请直言,千万不要有所顾虑,欲成大事最忌优柔寡断,不管要我做什么,都不必太顾及我的身份,到此处来,我就不单单是他的妻子,更是安宁王府的世子妃,什么都可做的。”
姜舜骁看着她,目光深沉缱绻,疼意浓厚。
青石默了一会儿,才说:“我这里确实有个法子,只不过,有些冒险。”
“什么法子?”夫妻二人异口同声。
青石:“……此事我也是偶然听得,安木童的巫师不久前对部长说,他的身子每况愈下,而他命中又有一个天定之人,只有找到这人,陪在他身边,为他冲喜,方能将他这口气缓过来,若是此人迟迟寻不到,哪怕是……”
容仪微微蹙眉:“总不见得,是让我去假扮这个人吧?”
青石看着她,眼神已经给了答案。
容仪犹疑了片刻,姜舜骁一口否决:“这个法子太过冒险,且不说那巫师会不会配合我们,容仪也绝不可能是他的天定之人,到时候反而会将事情越扯越大,越办越糟糕。”
“世子妃当然不会是他的天定之人,那巫师是族中很有名望的巫师,他说的话比灵丹妙药还灵,这些年,正是因为有他,安木童才得以保全性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