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她便是,由着自己的性子撞的头破血流,当初凭着自己的机智回到了我们身边,这也算得上是幸运了,她的偏执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到如今,你母亲变成这个样子,外祖母有很大的责任,这件事情祖母推脱不掉,因为当初过于放纵,教出来的孩子走了这样的弯路,我便决心不要你和你娘一样。”
宁宁认真的说道:“我与娘本来就不同,我们是两个人,我做不得她的样子,她也做不来我的样子,我知道外祖母是害怕我学了娘不好的地方,我不会,娘也没有特别不好的地方,她只是心里太苦了,我看着她心中不忍。”
“……宁宁,以后不管你娘和你说什么,你都要在脑子里过一遍再听进去,她是你的母亲,比任何人都大,却不代表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有道理,都值得你认真听取,学以致用。她若说了什么让你纠结万分,左右为难的事,你便来找外祖母,她是我的女儿,你是她的女儿,我们三人是这世间最亲近的关系,不应当有秘密,可你母亲……你是知道她的,她心里有了隔阂,便不会什么事情都与外祖母说。”
这一夜,祖孙二人说了好久的话,说到宁宁趴在外祖母的膝头连连打哈欠,她努力的听着、记着,最后昏昏睡去。
……
长留灯火通明,容仪窝在郎君怀中闭着眼假寐,环抱住她的人则拿着卷书,看到可乐之处还会单独拿出来与妻子说笑。
容仪一边听着,脑子里一边想着那方芳。
今天的事情,便是小孩子都能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凌儿那般聪慧,又怎么会猜不到呢?
所以,在吃饭的时候,她才会时不时的打量自己的表情。
容仪沉了口气,说:“若下次那个方芳还要来,我当如何?”
姜舜骁想了会儿,说:“你若想见她,便将她请进门来,你若不想见她,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你又何必为一个外人劳心劳力呢。”
容仪:“可今日她便就这么进来了,往后,我便是不想见她,也得有个充足的理由将人打发,否则…于礼不合。”
说到这儿,又好气又好笑,说:“你这个表妹真是有意思,时不时的就要给我找些麻烦,让我也跟着不痛快,这么多年了,便是她心中有怒火也早该没了。”
姜舜骁挑了挑眉,说:“咱们俩现在过得越好,她心里就越是想不开,当她心里不平衡的时候,不折腾人才怪呢,不过,她也嚣张不到什么时候,这一次这件事情办的极蠢,我们都不用出面,自然有人会去收拾她。”
容仪微愣:“你说的可是国公爷?”
姜舜骁顿了顿:“至于收拾她的这个人,究竟是国公爷还是国公夫人,具体我就不知了,但他们总不会看着她这么一直犯傻下去。”
所以,无论如何,总是会有人站出来说句公道话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