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杏泪眼朦胧:“……哎?”
“跟你说对不起,是我不好。”
汤杏:“……”
汤杏:“……哎???!!!”
程君昱表情不自然地说:“反应那么大做什么?”
汤杏揉揉眼,扯扯自己扯不
动的脸:“你竟然会对我说对不起,我觉得我一定是看到了假的程君昱。”
程君昱脸拉下来:“看来你挺喜欢我让你坐疯狂版过山车的?”
“这才是真的程君昱嘛,不过我并不想坐,我还是比较喜欢假的程君昱。”汤杏说得发自肺腑,把程君昱给逗乐了。
程君昱轻笑一声,那笑声像是清晨窗外吹进来的微风,晃动了风铃的声音。
汤杏觉得这个形容虽然和程君昱这个人的性格不太符合,但是这个笑声似乎是在一瞬间将他这小恶魔般的性格ooc了般。
不过,汤杏没有觉得奇怪,毕竟他可是演员。
“我能不让路人认出我是谁,是因为我的帽子。严格来说,是我可以随心所欲让路人能否认出我。”
汤杏一脸茫然,觉得他像是在说外星语。话似乎是废话,可似乎又另藏玄机。
汤杏:“那个,能不能说人听得懂的话?”
程君昱:“你也不是人呐,不也没听懂吗?”
汤杏:“……”
程君昱:“我从小就能见到死灵,小的时候什么都不懂,看到奇怪的东西就拉着同学朋友父母说自己所看到的。”
说着,程君昱似乎想起了不愉快的记忆,手捂住了眼,一声叹息。
“然后被人认为我脑子出了问题,我爸妈就带我去看了些歪门邪道的什么道士,给我驱魔。”
汤杏不厚道地喷笑出声,宛若放屁的声音。
程君昱没有出口嘲讽她,但汤杏感到自己身上的压力变重了。
汤杏缩了缩脖子,收住笑,这个程君昱,真是小心眼。
她收住了自己作死的笑声,清了清嗓子,“继续继续。”
程君昱:“但是那臭道士还算有眼光,知道我不是脑子有问题,是眼睛很特殊。”
汤杏:“哦~眼睛有问题。”
程君昱又紧了紧手握的力度。
汤杏:“咳咳,眼睛很特别很犀利很有前途!”
程君昱满足地放松了力道,汤杏心里狠狠骂了他一顿。
小人!
“所以给了我顶帽子,说是可以辟邪。自那之后我带着这个帽子似乎就可以随心所
欲的让幽灵忽略我,不用盯着我了,更别说人了。”
汤杏为自己哀悼:“你这是踩了什么狗屎运,遇到那么好的道士,我怎么就那么背,遇见你这程扒皮啊?”
程君昱:“我还没抱怨呢你抱怨什么,我这几万块的挂件还没来得及挂我包上出去溜达,就被你抢走了第一次。”
汤杏:“……”
喂喂喂,这话有问题啊!
汤杏两根食指指尖互相戳了戳,委屈地说:“又不是我愿意的……”
“哼!”
汤杏无奈,什么鬼,怎么反倒变得程君昱这家伙委屈了啊?
程君昱说完自己头上这顶帽子的历史来历,便也不再啰嗦,大摇大摆地在人群中穿梭。
他还学着人家做公车、地铁,很是乐此不疲。
他说平时赶通告无法亲近大众,只有这种时候才可以。
汤杏突然发觉,他们明星也挺苦的,一直被隔离于群众社会,像是一群被圈养的高级贵宾犬,供人观赏、供人消费、供人茶余饭后。
也是略惨。
还好,程君昱他有这顶可以让他获得短暂自由的帽子。
汤杏愈想愈觉得他真是走了狗屎运,遇见那么好的人。
程君昱换了两辆公.交一辆地铁才到达汤杏家小区那条路。汤杏家住的是老房子,叫着要拆迁好几年了也没个动静。
房子和街道砖瓦都颇为陈旧,而且这条路上绿地树木也不多,整个都有一股腐朽古老的潮湿味。
像是阳光也永远都晒不到的角落,生活在这里的人像是活在阴暗之下。所以一般这儿住的都是些老头老太,年轻人很少。
汤杏自从毕业后很少出门,对于自己的小区附近并不会去多观察和了解,现在这么一看,还真是s市中被遗忘了建设的角落。
就像当初她在家里发着霉,整天对着电脑敲打键盘的模样。
汤杏本以为程君昱会嫌弃地吐槽这个地方的环境,可谁知他似乎没有任何不适,反而大刀阔斧地就走进去,自在得很。
或许,她把他想的太恶劣了。
程君昱绝对不是路痴,他很快就通过交通找到她家小区的路,也很
快就找到了她家的门牌号。
这熟门熟路的工夫,让汤杏这个家里的主人都感到自愧不如。
估计她找起这小区的门牌号都没他快,讲真她虽然一直住在这儿,不过从来不知道每一幢房子是几号。
程君昱上了楼,楼道里更加没有阳光照射进来,这大白天,阳光都很稀薄。
楼道里都是阴凉的潮气,楼梯上也会散落一些细碎的碎纸或不知名的垃圾。
程君昱这算是第一句抱怨:“你们家小区的物业是装饰吗?”
“不知道,大概吧。”汤杏都觉得这个环境有些糟糕,平时她真的没关注,或许是因为呆习惯了。
程君昱没再多说什么,顺着地址找到了汤杏家的单元门。
房门紧闭,程君昱问:“你父母什么时候下班?”
“还有一会儿呢。”
程君昱伸手敲门,汤杏说:“他们这个时间都在上班呢,敲门也没用啊。”
程君昱看了她一眼,依旧敲门。
汤杏想阻止他这无意义的行为,没隔几秒,单元门被朝外打开。
汤杏见到门后的人时,鼻翼一阵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