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涛文和光球异口同声地发出:“卧槽!”的惊呼。
前者是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初级游戏(下)”
后者是因为江肆的话。
等等,这人该不会真的是抱着打游戏的心情来“玩”无限游戏吧?!
虽然玩家在游戏中并不会真的死亡,但是被淘汰以后就只能呆在一个漆黑的小空间里了,除了观看幸存玩家的游戏直播外没有任何娱乐设施,而且再也见不到亲人朋友了。
就连吃的喝的都是系统定时分发的营养剂,毫无人身自由可言。
一开始被淘汰的玩家是庆幸脱离了恐怖游戏,可是时间一长,他们却发现被淘汰比进行恐怖游戏还要令人绝望。
特别是看着幸存者越来越少,越来越无望的时候,那种感觉活像是等死。
而且现在的玩家们都还不清楚这件事情,都以为被淘汰就是死了。
在上一世,已经是游戏开始的一年后了,才有一个叫陆妄的超级大佬玩家首次闯过了某个高难度的游戏副本,获得了三个有限制的提问权限,询问系统“被淘汰的玩家去哪里了”才获得了这些宝贵的信息。
而且只有少数几个中上层组织的高层知道这个信息,江肆倒是属于其中之一。
可那都是未来才会发生的事情啊!
光球当然想不到,江肆是带着上辈子记忆重生了,淘汰他们就是为了让他们在痛苦等死。
而更让它意想不到的是……
江肆说完便躺下睡觉了。
没错!他再次无视光球,连带着还无视了钟涛文,直接躺下睡觉了。
“喂,江……”钟涛文闭嘴。
少年阴影里的睡容冷漠,玉雕般的精致眉眼上仿佛结了一层冰冷的霜,让人不敢靠近。
他睡了40分钟,在时钟指向9点40的时候,准时睁开了眼睛。江肆刚重生回来,其实还有些不太适应现在的身体状态,休整了一会儿,恢复了七八成。
他拿起背包,把里面的课本全部倒了出来,然后花了点积分从商城里兑换了电筒、绳索、医疗箱等常用物品。因为等游戏开始后,游戏商场就无法打开了。
“江
肆,江肆!”光球屁颠颠地飘出来。
江肆瞥了它一眼:“你还在这里?”
光球可怜巴巴:“我穿越回来的时候绑定了你,理论上来说,现在只有你能看见我听见我,我也只能跟着你,江肆,你就和我合作嘛!”
想它这么大个金手指居然沦落为了求着人合作,显然,它的创造者当初也完全就没想过,会有人拒绝它!
二十分钟后,系统播报出现。
【“初级游戏(下)”即将开始,倒计时:10、9、8、7……】
伴随着倒计时结束,江肆眼前一黑,他微微眯了眯眼睛,准备迎接接下来的光亮,可令人没想到的是,光亮并没有出现,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什么也看不见,动弹不得
他只能感觉到自己是坐在一把柔软适中的椅子上的,有靠背有扶手,但从感觉来看,不是沙发也不像电脑椅跟办公椅,很像是在电影院。
既然游戏背景是在学校,那么符合条件的只有一个地方——大礼堂。
江肆飞快地推测出了所处的地点。
下一秒,眼前的场景便验证了他的猜测。
伴随着啪嗒一声,灯光骤然亮起,刺得江肆微微眯了眯眼睛。
眼前是一个宽敞宏伟的木质舞台,深红色的幕布垂下,挡住了大半个舞台,看不见里面的场景。
果然,他身处学校的大礼堂内。
作为全市数一数二的学校,北城一中不管是软件设施还是硬件设备都是最好的,礼堂也是刚翻修过的。
规模堪比市大剧院,从门厅到里面的观众席和舞台都非常的大。
不过此时诺大的表演厅观众席里坐满了人,有学生有老师,密密麻麻。
他们刚从上一场游戏里死里逃生还没缓过来呢,此时面对眼前的场景一个个都被吓得浑身发软,却因动弹不得,只能瞪大了眼睛,眼珠子左右转动,被吓得脸色惨白。
那模样实在是有些滑稽。
江肆用余光扫了一眼两边的人,便把视线重新投到了舞台上。
这时,黑暗空间里的柳燕刚了解完关于淘汰玩家直播间的规则便收到了系统提示。
【你关注的玩家江肆已上线。】
【是否进入直播间观看。】
「这么快?是!」
柳燕进入直播间,没想到这次直播间里除了她之外还有另外几个人。
「这是还在我们学校?」
「居然还有一场游戏!」
「卧槽,你谁啊!」
「草,吓老子一跳!」
不过就算在同一个直播间里,他们彼此也是看不见对方的,只能听,就像看视频的时候刷弹幕一样,甚至可以选择屏蔽这些声音。
这时候,游戏中的系统播报声响起。
【叮~初级游戏(下)正式开始。】
【在本轮游戏中,玩家的身份为戏剧演员,扮演“书生”或者“富家子弟”,(两名玩家可反串,但需要同一真实性别),需要配合舞台上的npc演出一场完整的话剧《乘龙快婿之如意郎君》。】
【游戏规则:作为一个合格的演员,你需要记住所有的台词,在演出时全部展现出来。注意:台词需严格按照剧本内容进行,一字不差,并且在表演过程中不可以做出任何与剧情无关的动作更不可离开舞台。】
【另外,在演出过程中,除上场的演员之外,任何玩家都不可离开观众席。】
接着舞台上方那条长窄的电子屏上出现了滚动的血红色文字。
【下面将开始第一次示范演出,请各位演员用心学习,务必记住每一句台词。】
伴随着最后一个字滚出屏幕,观众席上方的灯啪一声全部灭了,整个演出厅再次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等灯亮起时,沉重的暗红色幕布在眼前缓缓拉开,慢慢地露出了后面宽敞的舞台。
看清楚眼前场景的那一刻。
观众席的玩家陡然瞪大了眼睛,既震惊又恐惧。
惊的是这原本空荡荡的舞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搭建了一个巨大的布景!
惧的是这布景无比诡异。
整个舞台的地上都铺着一层轻薄的白色地毯,正中间摆着一张黑色的木桌和两把椅子,这家具做工倒是很精致,只是那方方正正的小木桌上铺着白色绸缎,还有两根白色蜡烛。
在背后的墙壁上
贴着一个巨大的白色“囍”字,上头是一个同样白色的绸缎花球,两边挂着白底黑字的对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