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湖往南,出了茫茫沙漠,一片雄伟的山脉屹立在大地之上,那伟岸的山势阻挡住了风沙的侵蚀。
山脉中两山夹一道,为金牛道,在金牛道的最窄处,建有一座雄关,名为嘉欣关。
作为离羽天朝北疆的门户,嘉峪关驻扎有一只全是修行者的军队,弑狼军,用以防备来自死亡沙漠的威胁。
在那少年少女刚刚踏入月牙客栈的时候,嘉欣关南面几道流光忽然出现,落在关口城门处,为首的一位青年弟子,面冠如玉,对着守卫的甲兵说道:“长生宫弟子,求见嘉欣关裘将军,还请劳烦通报一声。”
那甲兵说了声:“等着!”
而后向着关内而去,不久之后,一员身穿将军铠甲的男子跑出来,抱拳说道:“在下齐瞻,添为嘉欣关副将,见过几位真人,大将军有请,请几位跟我来。”
嘉欣关将军府,一袭常服的裘千则负手立于大堂内,见到副将齐瞻领来的几人,上前两步迎道:“在下裘千则,见过几位长生宫真人!”
为首的长生宫弟子说道:“长生宫离泽殿首席大弟子刘歙,携师弟王符、焦泽、苗楱,见过裘将军!”
“几位真人不用多礼,请入内坐下说话!”裘千则请几位长生宫弟子进入大堂内坐下后,方才开口问道:“不知几位真人来我嘉欣关所为何事?”
“在下奉离泽殿殿主之命,追杀两位叛离长生宫的弟子。三日前,我长生宫已传信嘉欣关,请求裘将军帮我们拿下北逃的两名叛徒,不知将军是否收到。”离泽殿首席大弟子刘歙说道。
“三日前,本将确实收到长生宫的传信,可至今为止,本将并未见到长生宫的两名叛离弟子。”嘉欣关主将裘千则说道。
“可是昨日我们收到关外月牙湖传来的消息,说我长生宫的两个叛徒,已经到了月牙客栈,并且就是从嘉欣关出关的,不知裘将军该作何解释?”
“真人这是在质问本将吗?”裘千则收敛面上的笑意缓缓说道。
“哼!裘将军是没有将我长生宫放在眼里吗?私自放走我长生宫的叛徒,不知求裘将军该怎样给我长生宫一个交代?”
刘歙尚未说话,其身后的师弟苗榛怒气冲冲的说道。
“放肆!”
裘千则一拍桌子怒道:“本将乃嘉峪关守将,天朝的统兵将领,不是你长生宫的爪牙,你长生宫有何资格来质问本将,更遑论要本将给你长生宫一个交代。”
“我看你分明是......”
“住口!”苗榛话未说完,刘歙喝止道,而后向着裘千则说道:“裘将军我们并无......”
只是裘千则没有给他再说下去的余地。
“哼!来人,送客!”说罢,裘千则拂袖离去。
而一旁的亲兵则是上前一摆手道:“几位,请吧!”
“哼!他怎敢如此藐视我长生宫。”苗榛在一旁恨恨说道。
“够了!”刘歙也是阴沉着脸说道,然后也是一拂袖向着将军府外走去。
“师兄,下面我们该怎么办?”出了将军府,王符向着刘歙问道。
“等!等沈师叔来了,一切由他老人家决定。”刘歙回答道。
“那个裘千则呢?他敢那样藐视我们长生宫,就这样放过他吗?”而一跟在后面的苗榛此时插嘴道。
“够了!你还嫌惹的事不够多吗?他裘千则是什么人,由得你去呵斥?他统帅的是弑狼军直属守卫司,你还以为还是平时你见到的那些官员,把你当做仙师,奉为座上宾,任你喝来呼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那苗榛被呵斥的低下头颅,一副受教的模样,眼中却是透露出凶狠之意,只是一闪而逝,不被那首席弟子刘歙察觉。
将军府后院,刚才还怒气冲冲的裘千则此刻一脸平静的站在荷花池边,对着身旁的副将齐瞻说道:“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副将齐瞻说道:“回将军的话,末将已经查过,昨日清晨确实有两人过关,只是那二人持有北疆行营的文书,守门的校尉倒也没多问,就放他们走了。”
“北疆行营的文书?怎么回事?”
“此事么末将已经发文给北疆行营,但北疆行营那边尚未回话。”
“那长生宫的弟子叛变又是怎么回事?”
“此时末将已请守卫司衙门的大人查询过,据
说是长生宫的两名弟子,盗走了长生宫的一件重宝,而后潜逃,长生宫发觉后发文四方,并派人追缴。”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