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寻瑶将自己整个人沉进浴桶的水中,水漫过头顶,过了许久她才破出水面。
窗外突然响起了滴滴答答落雨的声音,今夜好像是尚都夏日的第一场雨,她起身出浴披衣走向窗边,推开楹窗伸出手接下雨滴。
“下雨了。”
酔袅走进来只是便看见自家殿下只穿着中衣去接水玩,连忙走过去将窗关上,“殿下,小心着凉。”
酔袅为秦寻瑶擦干头发守着她入睡后,才回到外间休息。
翌日清晨,晨钟敲响,酔袅伺候着秦寻瑶起床梳洗时,文伯派了丫鬟过来通报,今晨宫门外的聚集了一堆学子,反对徽宁同燕国和亲,声势浩大,就连菊宛的燕国使团都知道了。
她拿着流苏簪子在手中比划,闻言轻笑出声,“朝臣们大概吵起来了吧?”
如她所料,昭乾殿中的陛下看着满朝文武因为宫门外的学子吵得死去活来,从学子请命说到燕国,再说到和亲。
“外头这些学子跪在宫门外聚众闹事,不把他们统统赶走,难道还要留下来做客吗?”
“他们乃是书院学子,是我徽宁精心培养的栋梁之材。”
“什么栋梁之材,今日在宫门外长跪不起,不达目的不罢休。这就成栋梁了?”
“他们请求陛下听取民意,有何不可?这场和亲本就荒诞至极。”
“正如他们所说,徽宁此番同意和亲,嫁的不是珩玦长公主是我徽宁的骨气!”
“不过和亲而已,怎么就成了嫁了我徽宁的骨气?如此夸大,骇人耸听!”
“今日燕国用城池要挟,难道我徽宁男儿没有一战之力,需要用女子来换回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