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道平满脸得意之色:“你以为华山派只有你知道这个通道,想不到我也知道吧?”
一见孟道平,二弟子姚道常顿时激动起来,提剑跳起来就要上去拼命,被唐大伸手拦住了,急得一跺脚:“大师兄,师父养育之恩天高地厚,多年来待你视如己出,百般宠爱,你,究竟为什么干出这样的事?”
孟道平脸色一敛:“为什么?养育之恩天高地厚,那杀父之仇呢?你以为我是叛徒?他范上古才是华山派的叛徒!”
范上古一听,如遭雷击,顿时面如纸色,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孟道平嘿嘿一笑,对姚道常说:“我今天做的不过是学他当年做的一模一样。”他转头对范上古厉声说:“你敢当着大家的面说说二十年前你这个掌门是如何得来的?”
范上古面无血色,全身瑟瑟发抖,喃喃道:“你,你是如何得知的?”
大家看他这幅样子都是惊疑不定,听孟道平的话,难道二十年前华山派还有什么秘密?莫非他们之间真有什么仇恨?
孟道平昂首挺胸地站在范上古面前:“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当着天下人面前公开当年事情真相,揭发你这个人面兽心,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的真面目。”
范上古闭上双目长叹一声:“你说吧,到了现在我再也护不住华山派的脸面了。”
姚道常扶着师父,情绪也已经不再激动,在场的人都屏住呼吸,仔细听着孟道平接下来要说的话。
孟道平望着天空,眼神
里透出深深的感情:“大约三十多年前,当时天下还被蒙古鞑子占据,天下群雄纷纷起而抗之。时任华山派掌门的索无叟在一次反元行动中被元庭鹰犬伏击,身负重伤。他千辛万苦逃到一个小村子,却因伤势过重晕死了过去。在他奄奄一息之际,有一个采桑女救了他,悉心照顾,三月之后,伤情方才康复。而索无叟当时三十出头,正值壮年,相对日久之下,二人有了感情,竟然发生了越礼之亲,采桑女还有了身孕。”
众人皆是动容。要知道华山派所属的全真道教是属于出家道教,和正一道教里不出家的火居道士不同,他们与和尚一样是要守清规戒律严禁女色的,何况还是堂堂一派掌门。
“索无叟自知犯了戒律,准备待孩子生下就携全家返回华山,自首其罪,接受门规惩罚,让出掌门之位还俗。”孟道平说到这里,脸上表情起了变化,“岂知生产之际,采桑女难产而死。索无叟悲痛不已大受打击,只得带着那孩子回到了华山,可是华山派在之前反元活动中被元军镇压,几位师弟都已战死,下一代的青年弟子接掌华山掌门太过勉强,为了华山派不会就此败落,为了继续抗元的大业,索无叟隐瞒了他在山下的这一段经历,继续执掌华山门户。而那个孩子,他交给了他最信任的大弟子,就是这位后来为了掌门不择手段的范上古,成为他的入室弟子,收入了华山门下。”
孟道平看见大家的目光都投向自己,于是挺起胸膛,大声说:“不错,那个孩子就是我,我就是索无叟的儿子!”
众人听得一阵惊讶,原来孟道平竟然有这样的身世。
孟道平这时猛地转身,对着范上古几乎在怒吼:“可是在二十年前,你为了掌门之位,偷袭了你的师父。他在伤重之下只留给我一封书信在我房间告诉我身世就与世长辞了,而你这个凶手从此却坐上了华山派掌门之位,满口假仁假义道貌岸然地做了二十年。当年你看我年纪太小,不知道我父亲留给了我一封信,以为我不知内情,留下了我这条命。这二十年,你待我百般好,还悄悄传我华山掌门才能学的紫霞功,不就是因为内
心愧疚,想弥补你杀了我父亲的亏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