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用手捂住脸,抿了抿唇,但内心却清楚得很,是妖怪又怎么样,本来人家也没收钱,而且书还教得不错,这年头上哪儿还能找个这样的老师愿意来着中愚昧落后的地方。
但还是畏惧于男人的权威,没有将这句说出来。
“那,大师,我们现在怎么办?”村长看了温宁一眼,转头询问男人。
“这妖物的道行颇高,一般的法子怕是除不了她,”男人想了想,见周围的村民都害怕地看着温宁,又道:“但我有一法子可以除了她。”
“还请大师明示,”村长恭敬地道。
“唉,这法子本来我也不想说的,只是既然你们诚心诚意的求了,我便告诉你们吧,”男人叹了一口气,要不是有墨镜和口罩挡着,怕是脸上的狂喜早就被人看出来了,“你们只需要折辱这妖怪,七天后,我再施法,便可将此物除去了。”
“多谢大师,”周围的村民闻言,纷纷长舒了一口气,感激道。
他们方才还以为这男人是要他们给钱的意思,一听到只需要折辱温宁,便心下轻松了许多。
尤其是几个男人,两眼几乎放光,在他们看来,折辱一个女人,实在简单不过的事了。
范无救看着看着,眼中简直要喷火。
这一群无耻,狼心狗肺的东西,折辱一个女人,恩将仇报的事倒也做得出来一点也不觉得亏心!
很快,下面又是画面一转,似乎是来到了七天后。
这时的天已经能黑得滴出墨了,仿佛老天爷也将要震怒。
温宁狼狈地躺在木板上,秀丽姣好的脸上满是污浊,浑身青青紫紫的看起来十分吓人,但那双眼睛却依然明亮,仿佛能让那些污浊的人都无地遁形。
那个黑衣男人又来了,他皱着眉看着温宁,有些不解的问道:“你不恨吗?”
“不恨,只是有点遗憾罢了,”温宁依旧微笑。
男人无法理解她的脑回路,有点生气温宁
打乱了他的计划,冷笑一声道:“既然你这么的冥顽不灵,那我来送你一程。”
说完便将一根银针插入了温宁的眉心,温宁安静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男人看着温宁渐渐地失去了呼吸,内心恼怒非常,掏出手机给人打电话,“怎么办,这个山神她没有恨意和戾气,收进招魂幡里面也没有用啊。”
也不知道那头说了什么,只见男人点了点头,“那行,我刚好之前看见了一个山洞,里面全是这个村子扔的尸体,挺适合做养尸穴的,到时候把山神骨弄过去镇压戾气,养养运。”
说完,便将电话挂了,出门去了。
“大师,怎么样了啊?”以村长为首的一群人将男人围住,小心翼翼的问道。
“放心,妖怪已经死了,”男人似是安抚又似提醒道:“那妖怪的血肉可有大用,食者延年益寿不是问题。”
“那大师你不要吗?”村民怀疑地问道。
“这东西对我来说没有用,”男人笑了笑,抬起腿便走,也不给他们解惑,“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那我便走了。”
“大师再见,”村民恭恭敬敬地对男人鞠了一躬,目送着男人的远去。
“那我们,要不要吃啊?”突然,一个村民问道。
“那不是吃人吗?不太好吧。”另一个村民皱着眉,反驳道。
“妖怪也算人吗?你可别忘了,她可是想害我们,若不是大师及时发现,咱们早就死了,我们吃她又怎么了。”
另一个村民嗤笑了一声。
“行了,别吵了,每家去割一点带回家,”村长在台阶角上敲了敲自己的烟斗,抖去多余的烟灰,一锤定音道。
众人闻言,皆是点了点头,回家取了刀来,一窝蜂地涌进了温宁死的那间屋子。
一旁站着几个之前被温宁教导过的孩子紧紧地攥住自己母亲的衣角,眼里含着豆大的眼泪,很是害怕。
“轰”地一声,天上便下起了倾盆大雨,山体微颤,仿佛天地都在震怒一般。
……
“真是贪得无厌。”
黑衣男人站在山洞前,手上拿着一节手指骨,仔仔细细地
看着,这是他刚才让一个水里的精怪带过来的,假惺惺的语气里带着遗憾与讽刺:“这才几天啊,连骨头都不放过,吃的只剩下个小拇指了,你说说你,为了这么些人值得吗?”
说完,便飞身而起,将神骨嵌进石壁,仔细端详了一番,然后颇为满意地将手负在身后,优哉游哉地走了。
很快山神的记忆到这里就结束了,浓郁的黑暗拢过来,这片空间再也瞧不分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