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三个人愣愣地站在洗手间门口,像个傻子一样,面面相觑。
“我去找宿管要钥匙,”苏芍放下手中牙刷和毛巾,转身向外走去。
“啊,哦,好,”
李秀和宁月绣愣愣地看着苏芍转身出去。
过了一会儿,宿管阿姨便上来了,嘴里还叨叨的念着,“小芍啊,你们寝室的何甜甜是怎么回事啊,平时也就算了,怎么现在连个上个厕所都要这样啊。”
“她可能是在厕所里睡着了,毕竟这两天她这两天挺累的。”苏芍笑了笑,替何甜甜解释道。
“你就帮她说话吧,”阿姨怒其不自争地瞪了她一眼,“你啊就是心肠太好了,等出了学校会
被人欺负的。”
苏芍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就不再说话了。
阿姨见苏芍不愿谈论便无趣地撇了撇嘴,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手指拨了拨手上的那一大串钥匙,拿出一把钥匙,将洗手间的锁给打开。
洗手间的门被粗暴地推开,一股浓郁的铁锈味扑鼻而来,直逼得人作呕,四人瞪大了双眼,愣愣地看着里边的场景。
宿舍阿姨发出了一声尖叫,直挺挺地晕倒在了地上。而李秀则直接扶墙呕吐。
苏芍和宁月绣脸色惨白,两人对视了一眼,具是看见了两人眼中的震惊。
苏芍颤抖着手指,从桌上拿起手机,勉强镇静下来,“我现在报警。”
“我去下面叫人,”宁月绣双腿打颤,磕磕绊绊地向外走去。
苏芍一边拨打着电话,一边扫视着厕所。忽然目光一凝,看见了洗手台前被打湿了的黄符,心里一个咯噔,顿时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差点身形一晃,没有站稳。
外面阳光普照,下面却阴影丛生,仿佛有什么在悄悄蠕动,让人内心不安。
校园外警笛长鸣,一排排警车将宿舍楼围住,并迅速拉起了警戒线,无数媒体仿佛闻着腥的猫似的,向着学校蜂拥而来,若不是有警察拦着,华大怕是早就被围得水泄不通了。
“请你们详细描述一下事情经过好吗?”
警察手上拿着小本子和笔,神情严肃的看着三个女生。
三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苏芍站了出来,她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把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我们是今天早上发现她的,大概七点钟左右,我们发现门打不开,然后就去找宿管阿姨要钥匙,当门打开时,就发现她遇害了。”
一旁的宁月绣和李秀跟着点了点头,表示她并没有赞叹。
警察笔尖顿了顿,又道:“那她这几天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又或者说有没有和谁有过冲突?”
“应该没有吧。”
苏芍想了想,十分谨慎地道,“我们其实和她也不是特别熟,不太清楚。”
“就她那性子,许多人都被她得罪过,”李秀嘴里嘟囔着。
苏芍闻言默了,
而正在做笔录的警察也抬头看了她一眼,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如果说异常的话,”宁月绣沉吟了片刻,又补充道:“前两天她叫我们陪她一起玩笔仙,然后这两天状态有些不对劲,这算吗?”
“你们这些小女孩啊。”
在场的警察都有些无语,正在做笔录的警察合上了本子,并把笔插进了自己的衣兜,“那行吧,今天就先到这儿了,如果后续还有事情的话,我们还会来找你们的,感谢你们的配合。”
“没事没事,为人民服务嘛。”
苏芍干干地笑了下,目送着警察的远去。
苏芍抬眼回头看了下宿舍楼,沉声道:“宿舍是不能住了,我们这两天就去酒店住吧,你们觉得怎么样?”
宁月绣沉默了下,有点想拒绝,她家的条件并不算好,如果住酒店的话无疑花销有点大了。
“哎呀,你还在犹豫什么,难不成你还想继续在宿舍住不成。”
李秀撇了撇嘴,有些不满。
“李秀,”苏芍语气有些重了,转过头语气温和地对宁月绣道:“你到时候就和我睡一个床吧,钱不用你付,现在出了这事我也挺害怕的,你就当是我抵你的□□钱。”
“我也可以陪你睡啊。”
李秀扒拉了下苏芍的手臂,张口想要继续说话,便被苏芍直接抬手打断了。
“不,你不可以,”苏芍把李秀的手给弄了下来,被人接二连三地打断有些语气不耐:“李秀,你不会说话最好还是闭嘴。”
“哦,”李秀委委屈屈地低下了头,不再说话了。
夏日的阳光无疑大的有些刺眼了,让人连眼睛都睁不开。
……
“队长,这真是密室杀人吗?我怎么觉得这件事透着诡异呢?”
一个小警察双手抱臂,两只手互搓了搓。
“那个女生明显是死于重击,扳手上的血也证明了是她的血,可上面只有她的指纹,总不能是她自己敲死了自己吧,而且出血量也不正常,我就没见过谁脑袋被人敲了会流这么多血的,好家伙,那流得满地都是,简直把身体里的血都给流完了,不会是见鬼了吧。”
“就你话多,子不语怪力乱神你不知道,亏你还是党员呢,真该送你好好去进修一下马哲和毛概。”
队长没好气地踢了下小警察的屁股,引起一阵发笑。
在阳光下,一切都无处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