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出去,王妃的脸上也不好看啊。”
冬雪嗤笑道:“咱们王妃是亲王正妃,是皇亲国戚,不知道江小姐是命妇还是郡主公主?哦!对了!江小姐的父亲并不是朝廷命官,自是不知道,拜见王妃是要提前几日让人递上拜帖,等着王妃传唤的,我却不知道还有人敢直闯进王府的。江小姐无知也就罢了,咱们王妃不跟你计较,以后也要学点规矩礼貌,别累的王妃脸上没光!”
“你!”江玉容用手指着冬雪鼻子。
“我?奴婢怎么了吗?”冬雪装作一脸无辜道。
江玉容气急,拿起桌上的茶杯。
“哟~堂姐这是做什么?”玉菀手摇着一支镶满金色花纹的美人扇,眨巴着好奇眼睛问道。
江玉容见是玉菀来了,忙收敛了神色,低下头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
玉菀把一只手放在春华手上,春华毕恭毕敬地扶着玉菀,玉菀穿过堂中二人,坐在了堂正中的椅子上。
堂内有一朵楚楚可怜的白莲花正在期期艾艾诉求:“玉容知道自己身份卑微,所以不受众人待见。可玉容好歹是王妃的亲堂姐,冬雪这么对我,未免有些过分。”
玉菀好笑道:“哦?堂姐不妨说说,冬雪怎么冒犯你了。”
玉容泫然欲泣:“冬雪她……她说我不过是个商家女,还说我不懂规矩,没有经过王府同意贸然来王府。可王妃,咱们可是一个祖母,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姐来找妹妹,还需什么拜帖。”
什么从小一起长大,是大房的人从小一直欺负二房长大吧。
小时候,江恒只是个末流官员,只是这几年才崛起,一路火花带闪电,直直登上了侍郎的位置。在此之前,江海可是鼎鼎有名的皇商,江玉容的姿势更是不可一世。从小,江玉容就说江恒一家是靠着江海给了一口饭才能活着的,更是不喜欢玉慧玉菀和玉柔,因为她觉得因为大哥哥江启的原因,祖母总是偏袒二房。其实,祖母偏袒的是大伯父一家才对,大伯母只生了江玉容一个女儿,祖母虽然不开心也没怎么闹,但母亲可是生了大哥的,祖母偏偏说二房子嗣太过单薄,硬是让江恒纳了玉柔的姨
娘。赵姨娘虽然性格柔柔弱弱,但内心坚韧,生下玉柔之后对江恒也颇为动心,但还是恪守一个妾室本分,从来不作妖。
还记得江恒在十年前刚辟府,大伯母一家就来白吃白住了很长一段时间,到处说自己的弟弟升官了就搬出去不管老母亲了。江恒对江老夫人也算有感情,便亲自接了江老夫人来。江老夫人本来是不想过来的,但想想住在江恒这里好为自己儿子说话,便也搬过来了。大伯母在江府的那段日子,可谓是鸡飞狗跳,有江老夫人给他们撑腰,江恒又感激兄长对自己的照顾。于是,大伯母一家更是肆无忌惮。
一日,玉慧正带着玉菀玉柔在花园里放风筝,赵姨娘也在旁边观看,江夫人在安排老夫人的膳食。玉菀和玉柔还小,和玉慧三人过了很久才勉强把风筝放到了天上。赵姨娘直夸玉慧聪明,几个人正其乐融融的玩。
“你们在做什么?”江玉容跑过来过来,态度十分嚣张跋扈。
玉慧玉菀玉柔三人都没有理她。
江玉容生气,不敢对玉慧玉菀做什么,就猛地推了玉柔一下。
玉柔没有堤防,江玉容又用了很大力气,小小的人便一个趔趄没有站稳,仰面倒在地上。巧就巧在地上恰好有一块小小的凸起的砖头,更巧的是玉柔的头正好跌到了那块砖头。
赵姨娘赶紧把玉柔抱起来,玉柔已经疼得说不出话,一直在赵姨娘的怀里哭。玉慧和玉菀也吓坏了,玉慧赶紧跑过去告诉母亲,玉菀也赶紧让人请大夫。当时的江玉容还小,没有什么特别坏的心眼,不过是玉菀她们放风筝没有带上她,一点争强好胜的心里在作怪。看到玉柔跌在地上,江玉容也慌了,看到玉慧去找二婶,怕自己被责备,赶紧去找了自己爹爹。
玉柔头上被嗑出了个小小的洞,头发上粘上了血迹。大夫赶过来说需要把那片头发剪掉,才能好好处理伤口。赵姨娘不从,玉柔疼得晕了过去。
这时候,玉慧带着母亲过来,后面还跟着祖母和大伯父。
大伯父道:“小孩子间的打闹,都怪玉容,容儿还不快跪下。”
江玉容跪下哭喊:“容儿不是故意
的,容儿只是气不过她们不理容儿,容儿不小心碰到了玉柔,都怪地上有个砖头,不关玉容的事。”
江夫人气不过:“就算是小孩子的打闹,也要注意轻重,这次玉柔没有大事,如果真的摔出个好歹怎么办?”
江老夫人道:“行了,不是什么大事,还劳动这么多人,玉容这丫头也不是故意的,玉柔没有什么大事。头发就请大夫多费费心,女孩子家,缺一块头发可不行。”
江玉容去找大伯母的时候,大伯母正要去老夫人的院子,江玉容说不太清楚,只知道江玉柔被自己女儿推到流血了。大伯母立即决定带着玉容去找江老夫人。等玉慧找到在厨房的母亲,老夫人早在大伯母的嘴中听说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