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瞿以为他能很快接受乔虞重新获宠这件事的,可事实上他的心里全是不甘与愤怒,明明他心中十分清楚这一天会到来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可是他的心为何会这般痛。
最后他还是忍不住去找乔虞问个究竟,一时也忘记了她身边时候又有晏符派来的眼线,一把抓了她的手
“为何?为何要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晏瞿胸腔剧烈欺负着,双目怒睁血丝布满,拼尽全力也压不住心中的暴戾之意,握着乔虞的手也因此变得颤抖。
原来嫉妒也会让一个儒雅温润的男子变得面目可憎。
可他不能爆发,不能怒吼,因为他看到了乔虞在害怕,自己吓到他了。
女人眼中的惧意惊得让晏瞿下意识的松开了手,背过身去,声音全是痛苦与挣扎
“为何为何”
乔虞从未见过晏瞿发怒,刚才是真的有被吓到了,缓和过来这才开口
“阿瞿不是说不愿参与我的计划吗。”
女人的话几乎可以说是绝情了,可如此绝情的话却她口中变得如此理所当然,仿佛两人从未相爱过。
是了,他以为自己能感化她,熟不知自己早已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因为我不愿帮你所以就另寻他人了?你怎知你说我会不愿帮?”
晏瞿一直以为这话他会说不口,会很挣扎,可是他接受乔虞是谋逆的叛贼,也早已愿意与她同盟。
乔虞也没想到一直憋了不愿直面自己内心的男人会被这么一刺激,竟愿意同自己谋反了,一时有些震惊,不过很快便回过神
“本宫说了你的话说的太晚了,本宫怎会不知你心中早已选定了谁,可即使如此,本宫也选择了晏符而不是你,亦如当年的你,不是吗。”
有时候乔虞觉得当真是一点心肝都没有,只因面前的男人的迟疑和曾经的过错,就会在心中给他判上了死刑
“当年说你是病痨子,阿瞿你心中十分清楚当年无能柔弱的闺阁女子绝不会说出此话的”有时候心死莫大过于哀,她话就像刀子一般,一刀一刀的割破他的心
“可在阿瞿心中是不是我说的并不重要,因为你根本不想娶我,只要结果是你要的过程如何并不重要,亦如现在不是吗?”
晏瞿唇角微微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里永远带着柔柔的光,可是那光却一点一点的灭了下去
“原来阿虞这么恨我那一直继续骗我不好吗?”
乔虞的睫毛颤了颤,闭上了眼睛,她不忍心可是她更想离开这儿
“我怀孕了,这个孩子必须是东旭皇朝的子嗣,只能是晏符的孩子。”
听到这个消息晏瞿整个人都愣住了,心中一时不知惊得多还是喜的多“这个孩子,是不是那一晚,是不是!”
“不是,摄政王请回吧。”
明明乔虞的声音十分肯定,可晏瞿却觉得这个孩子定是他的“阿虞”
晏瞿见她不愿理自己也没有像刚才那般绝望,原来她不是不要他了“好,好我我先回去,你不要动怒注意身子。”
他喜的不仅是心爱的女人怀了他的孩子,他高兴的是或许乔虞并非像她口中那般恨自己不在意自己。
可一想到她的身子不足以去孕育一个孩子的时候又担心起来,所以便不敢继续缠着她,今日并不适合谈这个话题。
于是便听话的离开了。
乔虞看着男人的背影抚摸着腹中的孩子,或许有人会骂她不珍惜晏瞿的情意,可是华允兰的悲剧起始便是因为晏瞿的一句话。
即使他陪伴在自己身边五年,晏瞿也从未提及谋逆一事,因为他可以帮乔虞但绝对不会觊觎那把龙椅。
这天下便除了晏符再无人能座上那个位置,而晏时安太小了,乔虞等不了了,她已经在这个时间耗了八年之久,在等下去华允兰的截点一到她便只能一直死在轮回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