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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盒完全打开,陆言单掌一握,将剑鞘抓在手中。
剑柄末端丝绦垂玉,剑格形为瑞兽踏云,剑鞘通体古木漆黑。
他将剑鞘举在身前,在场众人皆聚精会神盯着他的动作。
“嗯?水寒剑?”
陆言握着剑柄拔出一线寒光,就发现自己搁置在案边的水寒剑震颤不已。
“我的佩剑也?”颜止举着一把普通的长剑,那剑柄正在剧烈颤动,剑身与剑鞘的摩擦声细碎不绝。
不止是他,在场所有带剑者,他们的佩剑都震颤不停,仿佛在恭迎万剑中的神圣。
陈嚣盯着湛卢清冽的剑身缓缓出鞘,嘴唇颤抖,喃喃地念叨“万剑齐鸣,这就是真正的湛卢么?果真要在陆言手中,才是真正的湛卢,我……”
陆言眼神忽然一动,紧握着的剑鞘竟随着剑身出鞘逐渐发生变化,漆黑无物的古木蔓延出丝丝裂痕。
“剑鞘,仿佛要裂开,这是什么意思?”颜止开口问兄长,眼睛还直勾勾地盯着看。
颜誉皱眉,无法回答。湛卢都几百年没现世过,仅有的传说中并没有眼前这一幕的记载。
陆言就快要将剑完全拔出,心中蓦地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
剑鞘的变化,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出现。为什么,我却有些心神不安?
“唔~”一声闷哼,剑身全出,剑鞘随之炸开粉尘,一道剑光冲天直上,霎时间碧空无云,万里气清。
黄金台下爆发混乱,剑光璀璨的一刻,所有人肉眼可见之内,凡有兵刃,皆自行折断。外围护卫的秦军原本一排排冰冷的锋刃,全部只剩下半截。
颜止举着自己的剑鞘,眼睛圆睁,柳眉一上一下。他握着剑柄拔剑,却只带出了个剑格,而剑刃早已断在鞘中。
陈嚣头仰朝天,惊叹道“剑之成也,精光贯天,日月争耀,星斗避彩,鬼神悲号。想不到,传说竟没有夸大,这等剑气,前所未见。”
不等众人再有什么反应,剑光落下,白芒一闪而过之后,湛卢剑连同剑鞘安静地躺在陈嚣的食案边,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这……”
陈嚣很意外,陆言拔剑的动静惊天动地,刚刚那一道剑气显然才是湛卢剑真正的威力。神剑有灵,怎么它又回到了自己这儿?
他双手将剑捧起,却发现现在的剑鞘已经完全变了样,上面刻着各种奇形怪状的图案,神妙非常。
“国师大人。”他喊了一声,又一次将湛卢奉送给陆言。
而陆言双眼盯着这全新的剑鞘,上面的图案让他心神电闪,口中一甜。
我,不仁!
“国师大人?还请将此剑收好。”陈嚣把剑交到他手中,呵呵一笑,战意昂然,“今日,能够与手持湛卢剑的国师大人论道一场,也足慰平生了。”
陈嚣不是凭着湛卢剑来挑战陆言,好名扬天下,而是认为陆言才是湛卢剑真正的执掌者,他只是真心的纯粹来找陆言比试一番。
这样的心态,超出儒家众人预料。现在陆言掌握湛卢,这一场他们期待已久的论道终于要开始了。
“先生,湛卢剑,不属于言。”
“嗯?国师大人此话何意?”
陆言掩面将口中血吐出,抹了抹嘴角道“字面意思。这把湛卢剑,我不是执剑者。”
“呼~”
他将剑鞘转一阵风握在手中,再度拔剑,而湛卢,纹丝不动。
“什么?”
“拔不出剑?”颜止左看右看,发现陆言不像是作假,可怎么会拔不出剑呢。
“怎么可能?”颛孙循不敢相信,陆言先生拔不出湛卢剑,这玩笑开得太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