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竺主使圣臣望见魏王座位后面挂了一副锦绘图腾,忽然咦了一声。
那图腾所绘是上古伏羲女娲蛇身交缠像,拓跋氏自居女娲后人,因此皇家装饰常有选用。
圣臣奇道,
“魏王背后挂得这幅龙王龙后合和图居然是丝绸所制,莫不是出自上邦匠人之手?”
经过姚思夏传译,魏王也是很懵,
“龙王龙后合和图?
他在说什么?
你对天竺文化比较熟悉,就代朕回答吧。”
姚思夏点头,向圣臣“翻译”道,
“这幅图是华夏上古伏羲女娲交尾像,
自坟典所记,已逾千载。
上古九史,各有所传。
天竺乃古之戎州,蜚驮与今华夏尚书,元龟诸书所记大同。
所谓天竺龙王龙后,源起昆仑。
天龙八部之说实为天竺上古十六国史之影射。
八部之首帝释天王,乃摩羯罗国主;
龙王,实喻十六国末期幼龙王,南渡华人也;
四阿修罗者,黩武诸君也;
又有第六天魔王波旬,实谓青寇哀牢山横扫天竺,破而后立之事”
这姚思夏侃侃而谈,各席通译嘴上也都没闲着,
魏王身后的第二翻译,蜀商公孙清也在做着同步通传。
这时候众人才知道魏王如此看重姚思夏的原因,
他对天竺史如数家珍,典故娓娓道来,俨然是天竺史学大家。
只有那些天竺使节心下暗暗纳罕,这魏王只不过说了一句话,里竟然包含了这么多道理?
天朝语言,果然博大精深啊。
不过姚思夏所说的这些渊源,和天竺口口传授的奥义细处颇多不同,
圣臣听得是暗自皱眉,终于忍不住打断道,
“昔雄国裂土,我天竺文字未成体系,难为经卷。
自姬多有国,方才行天朝始皇之事,汇文字,成书帛。
虽有蜚驮古史,却只凭口口相传,也没有魏王所说这些细节。
不知魏王这些说法,可有佐证?”
姚思夏望了魏王一眼,魏王微微颔首,示意请便。
于是姚思夏朗声震袖道,
“鄙人姚思夏,是故剑浮沙国王族后裔。
上古天竺文字的确难成体系,但并非对于所有部落如是。
火神文与上古仓颉书在一些国家都有使用,
比如幼龙王朝玺印上的符刻,与现在的姬多文相去甚远。
关于天竺历史的文字记载,在我剑浮沙国,从未断绝。
只是我国自为青虏所破,流离千里,所存典籍也有许多残缺了。”
那天竺使节忽然一声冷哼,
“剑浮沙后人,我看未必!
你这纯粹就是在推销所谓李氏化胡的那一套谬论!
在外交场合如此措辞,就是上邦礼节吗?”
姚思夏觉得自己下药有些猛,
虽然古天竺人同出昆仑,但是他们已经衍生出了自己的文化,与华夏殊异。
就算上古昆仑人繁衍而生的部落族群里还残有些昆仑文化的蛛丝马迹,
但自小接受的世界观教育已经与山北大不相同,很多事实确实不宜说得太过直接。
于是他不再言语,只是将颈项一扬,悠悠然唱起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