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我拼过命。我不会忘!”
庆云正色回答道。
他自觉这一句说的是大义凌然,允情允理。
哪儿料的到殷色可听罢,竟然扑簌簌地落起泪来。
“谁要你记得那些!
你是在因此怜悯我吗?
我需要的不是怜悯,是,是”
庆云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但又不知怎么解释才是正确答案。
但他至少还是懂得现在这情况是需要自己软语来哄的,
他憋了半天,终于揭开封印,释放出每个男人都具有的隐藏能力来,
“不是,不是,其实,我一直也是喜欢你的。
第一次见你时,我便说是喜欢的。
那时你扮作是我娘子,我,我心中还是有些窃喜的。
虽然我知道这样不应该,
但当时,便是这样想的。”
殷色可颊上还沾着泪,听到这句话,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在哄我,我听得出来。”
“不是,不是,
字字出自真心,我发誓”
殷色可忙按下庆云的手臂,
“好啦!别胡乱发誓,真会招雷劈的。
我信你就是啦!
我答应你,天魔解体呢,一定不会再用了。
其实,我的底牌还有很多呢。
只是一直都没有机会用出来罢了。”
“还有啊?”
“当然了,我小时候学的都是杀人技嘛。
你看,我现在虽然四肢无力,半点气力都没有,
但若是真想杀你,你现在已经个死人啦!”
殷色可的两截藕臂,有气无力地环在庆云身上,连那不满百斤的娇小身子都挂不住,好几次都险些滑下去,还要靠庆云托回来。
庆云知它并非作伪,故此不信,
“你又吹”
后面的牛字还没说出口,他便觉得颈项一凉。
殷色可的两瓣樱唇间衔了一截锋刃,刃口极锐,迫肤生寒。
红梅寒蕊,画面虽是极美,但却掩不住致命的香气。
那道光华一闪即逝,庆云根本没看出她是如何将利刃吞入口中的,
“你!那是!”
“这才是我真正的保命手段。
这样的薄刃,一共有三枚,我一直藏在口中。
它们也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唤作落红。
落红出,必落红。
一定是在最紧急的关头我才会使用的。
如果前两枚薄刃没有取掉对手性命,我就只有吞掉最后一枚,以免受人欺侮了。
庆师兄,现在我连自己最大的秘密也告诉了你。
你,你以后可不能用来欺负我。”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向殷师妹动手?”
“不管,你要答应我,绝对不会因为一时气愤向我出手!
若是我真做了什么事惹你讨厌了,我自己会走的。
等到你想通了,愿意原谅我的时候,还可以到观来找我。
我一定会在你我初次相遇的地方一直等下去的。”
庆云又将殷色可向上托了托,让她骑得更舒服些,这才柔声安慰道,
“不要乱想了,怎么可能呢?
等到这次从洛京回来,我们就不再分开了。
救瓠师姐时你若要同去那便同去,回时我们也要一起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