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听背后有风声,皋陶双目圆睁,两条前腿蹭地绷直随后便是腾身而起!
如前假寐,盖以诱敌。
皋陶的前腿蜷缩并不是在懈怠偷闲,而是在蓄力待发。
后空翻!
空翻中的皋陶张开了巨嘴!
“啊!那,那不是泽兽!”
拔拔乌合忽然叫出声来。
皋陶利齿森森,开口便如传说中的陆地龙王,古今万兽的唯一霸主。
但皋陶绝对不是龙中霸王,因为它的体型仍然只若寻常狮虎,即便如此,对付寻常白泽兽却已经是足够了。
蒲牢一击扑空,皋陶的巨口却准确地咬中了它的后颈。
只听卡察一声脆响,战斗结束。
蒲牢的鼻息软软地泄出了最后一口气,身体便如泥般瘫倒。
皋陶身形落地,转过头嗅了嗅蒲牢的尸体,嫌弃地吐出一口浓涎,一脚爪将那滩软肉踢在了拔拔乌合面前。
嘿,这家伙还挺有脾气。
“你,你养的这头不是白泽!”,拔拔乌合怪叫着跳了起来,作势欲扑上前与慕容白泽理论。
皋陶昂着胸膛挡在主人面前,张开巨嘴发出一阵嘶吼。
风声夹着腥臭的涎液噼噼啪啪地扇在拔拔乌合的脸上,他瞬间便清醒了几分。
“拔拔乌合。你是做人做的忘了本吗?你养这兽儿为的是什么?是为了镇住谷中肆虐的猰貐!至于你可以自称白泽使,你可以说你养的就是传说中上古的泽兽,就是因为你是个人!你我都是人!我们掌握着给这个世界命名的规则与权力。只要我的兽能够镇住猰貐,那他就是白泽,我就是白泽使,慕容白泽!你的兽儿实力不济,又有何话可说?”
慕容白泽明明是在狡辩,却也句句大道正理。
谁能知道古书中的白泽到底是何模样,与他们豢养的凶兽是否同属一本,驯化对本种的影响与改良更是一言难尽。
更何况斗兽的提议本就是拔拔乌合自己提的,他不但仗了自己豢养的泽兽高壮,还欺了长社侯那只幼兽孱弱,现在他又能怪得谁呢?
“年兽,我知道了,那是一只年兽啊!”
刘子约毕竟是刘子约,若论起当世对珍禽异兽的熟悉程度,他刘子约才是当仁不让的第一人。
他此刻终是看出了端倪,喃喃地道出了这头兽的真实属种。
“年,年兽?”,这次轮到庆云诧异了。这位刘半仙口中的年兽,该不会是……该不会是除夕童话故事里的那位主兽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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