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森微笑站起来，说道，“请坐请坐。”
欧小娟和李林森说话办事从来没有过上下级的顾及，一直就是就事论事，想说什么说什么。
李林森倒是也很吃她这套，反正把事情都做好就行，其他不是踩到底线都无所谓。
而林雨跟李林森平时交集很少，就是相敬如宾的关系，林雨微微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欧小娟翻了个白眼，“找我们干嘛？向我道歉吗，不是道歉我就走了。”
以前毕竟还是个老板，欧小娟还要尊重对方的，现在连最后一点老板的尊重也没了，就是一前同事，她心里就是憋着火，觉得盛空在她走了以后作得不地道，所以故意给李林森脸色看。
李林森知道欧小娟心里有气，这个时候肯定不会硬着来。
“你走的时候，黄庆他们不该在网上发那些通稿。”李林森说道。
欧小娟摆摆手，“我知道是黄庆写的，我也知道他恨不得我被骂，但是这些稿子难道没有你的默认他们敢这么发。”
李林森微微张了张嘴。
欧小娟继续说道，“就算开始你不知道，但是媒体一把稿子发出去，造成舆论了，你能不知道吗？如果发现立刻喊停，让他们降热度，撤稿子，还会直到今天都还有黑我稿子在网上挂着吗？”
李林森一时语塞。
“我只是看不惯黄庆，但是我不恨他，反正大家你来我往的，我没有吃亏，但是真正让我寒心的是你，李林森。”
话说到这里，李林森一句反驳的言语都没有了。
他原本准备好的那些话，被他咽进肚子里，再也说不出来。
是啊，其实他才是那个始作俑者。
如果他早一点制止黄庆，早一点撤掉黑欧小娟的稿子，根本不会出现在的局面。
他相信，如果不是盛空主动攻击欧小娟，她是不会反踩盛空的。
可是事已至此，李林森再解释什么都是徒然了。
他沉默片刻，真诚的说道，“对不起，小娟，直到现在我才意识到，其实做错的是我。”
李林森的认错态度，反而让欧小娟有些意外，再难听的话也不好说出来了。
李林森可以马上认错，但是欧小娟做不到马上说原谅他，场面陷入了僵持，气氛有些尴尬。
林雨轻咳一声，“不知道李总找我们什么事呢？”
欧小娟该发泄的也都发泄完了，而且开局这么来一下挺好的，起码李林森在感情上处于亏欠状态，谈判桌上就处于下风了。
但是不能一直僵持着，欧小娟说不出来原谅的话，林雨就只能岔开话题，让聊天能继续下去。
李林森赶紧说道，“首先我是跟小娟道歉的，然后希望咱们在网上的舆论战可以和解，占用太多公共资源也不好，而且你们果果文化传媒也希望和气生财，咱们这么内耗挺不明智的，之前虽然没有见过果果的老板，但在《少年的你》中也算是隔空合作过了，大家闷头搞自己的就行了，咱们也不冲突。”
李林森能说出这番话其实有两个原因。
他在来之前调查过果果文化传媒，但是没有查出来他们老板的底细，所以只能说是隔空合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