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嫂都快成年了,还小么?依我看,三嫂这个年纪刚刚好。”
“……”
秦北冥懒得同满肚子花花肠子的陆靳九废话,卷起了衣袖,出神地看着胳膊上渗着血迹的整齐牙印。
陆靳九见他这般专注,亦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他胳膊上的牙印。
仅一眼,他就噗嗤笑出了声:“好家伙!三嫂果真从未让我失望。”
秦北冥如同看傻子一般,侧目看向笑得不能自持的陆靳九,不解地问:
“抽的什么风?”
“刚才我还以为三嫂是在亲吻你的胳膊,没想到她居然下了这么狠的口。我就说,正常男人怎么可能跟柳下惠一样坐怀不乱,原来是三嫂不让碰哈哈哈!”
“你以为所有男人都和你一样?”
秦北冥无视了陆靳九杠铃般的笑声,很是满意地看着近乎和腕表平行的牙印,淡淡地道:
“牙印挺好看的,不觉得么?”
“???”
陆靳九没想到秦北冥还能一本正经地搞笑,顿时戏精上身,朝着秦北冥的胳膊深情款款地噘起了嘴:
“三哥要是喜欢,我不介意多咬上几口。”
“滚。”
秦北冥虎躯一震,嫌弃地甩掉了陆靳九的手,兀自踱步至梳妆台前整理着身上发皱的衬衣。
就冲凌墨醉酒时那句“好帅”,他也得把自己捯饬得赏心悦目一些。
另一边,凌墨捂着绯红的脸颊刚冲入
隔壁套房,就见笑得如菊花般灿烂的陈虢迎了上来,给她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凌小姐,您好。我是秦三爷的特助陈虢,您可以叫我小陈。”
“你好。”
凌墨看着眼前奇奇怪怪的男人,客气且不失礼貌地回了一句。
得到回应之后,陈虢更显兴奋,一边殷勤地给凌墨端茶送水,一边还滔滔不绝地同她唠着嗑:
“凌小姐,您有所不知,其实这并非我第一次见您。早在一个星期之前,boss在线上会议的时候偷偷翻看您的照片,我就已经见过您了。”
凌墨一头雾水:“???”
陈虢还想着继续说下去,霍云霆深怕他一不小心将秦北冥所有的小癖好都说了出来,连拖带拽地将他推出了总统套房,“小陈,你先带史密斯先生去看看三哥的情况。”
“啊?哦...”
陈虢一步三回头,不情不愿地朝着隔壁套房走去。
此刻的他,哪里顾得上秦北冥,一门心思只想着和极有可能成为老板夫人的凌墨处好关系,为将来的升职加薪蓄力。
待众人散去,宋星晚忙关上了门扉,焦声道:
“墨墨,快把浴袍脱了,让我看看你究竟受了多少伤。”
“没事。不过是一些轻伤,过两天就好了。”
宋星晚瞅着一身狼狈的凌墨,仍觉不太放心,小心翼翼地试探着,“秦三爷没有非礼你吧?”
“没有。他倒没有做那些出格的事儿,就跟个吸血鬼一样,死死地咬着我的肩膀吸着我的血。”
“他该不会是得了狂犬病吧?怪吓人的。”
宋星晚得见凌墨肩膀上已然涂了药水的森然牙印,顿觉脊背发凉。
说话间,她正打算给凌墨递去叠放地整整齐齐的校服,突然想起来一件要紧的事儿,忙将凌墨昨夜遗落在桌下的手机一并递上。
“对了,半个小时前,田妈给你打了电话。说是寒山观的凌霄道人特地前来为凌宅看风水,要求所有人都得在场。她还说,凌老爷得知你彻夜不归,气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