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心,怎么回事?”
靖亲王的死对慈君竹来说太过意外。
慈心已经焦急等候良久,好容易盼到人回来了,“先生,西北那边依然没有任何消息,这靖亲王的死恐怕西北那边都不知情,现在谋划西北估计有点晚,先生,靖亲王突然去世,对我们来说那可是天赐良机!”
慈君竹自然知道这是天赐良机,一路上心里已经有了许多盘算,但眼下要紧的是弄清楚靖亲王到底怎么死的,她才好去布置…不,不管靖亲王怎么死的,都只能是…当今天子杀的,而她还得想办法让靖王府也这么认为。
“靖亲王突然病逝,靖王府难道没有丝毫生疑?”
这怎么可能。
“随靖亲王去西北的那位太医,先进了宫,后来又去了靖亲王府,呵,好端端一个人说没就没了,说是病逝,咱们外人都觉得蹊跷不信,更何况靖亲王府,不过先生,此事便是要做文章恐怕也不太好下手,毕竟不占先机”
西北离京太远,想要布置来不及了,现在人都死了,一具尸体摆在靖王府,听说过两天就下葬了,不好动手脚啊。
看来,主仆二人心意相通,这慈心已经和主子想到一块去了。
“可这么好的机会确实也是太突然,一旦谋划不好反而破绽百出让人起疑,太后之死宫里不会就这么罢休,肯定还会继续追查,最近应该更加谨慎一些。”
慈君竹三言两语之间就冷静了许多,可要她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又着实有些舍不得。
“先生,自古帝王多疑心,就算这次不能趁机挑起皇上和靖王府之间的矛盾,至少可以埋下些隐患图个来日方长,还有,这次靖王府那个世子回来的也是蹊跷,圣旨明明才出宫没几天,他却随着靖亲王的遗体回来了,您说是皇上暗中让他去接靖亲王的还是郁世子得了什么风声擅自离开东南?”
看来,慈心已经前前后后琢磨过一遍了,就想着见缝插针找到一丝可能。
慈君竹摆了摆手,示意痴心稍安静一些,她要好好理一理。
屋子里安静片刻之后,慈君竹再次开口,“盯好靖王府,事无巨细一一告诉我,另外,盯好朝堂的动静,靖亲王走了,西北总要派人去,如今朝中可堪当大任的,一把巴掌数的出来,大概率可能是国公府国公府和靖王府一样,在立储这件事上不站立场,所以,几位皇子必会有想法,要想办法拖住定陶老国公,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慈心,我预感大渊的一场内乱在所难免,就看皇帝的手段能不能快速控制住,我立刻书信一封,你即刻送往母国”
“是!”慈心满眼激动,这么多年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公主自小孤身来到大渊当细作,为的就是这一天。
将来公主回国便是母国的大功臣,是护国公主,那时候的风光何人能及,公主这些年异国他乡的筹谋终于能云开见月明了吗?
“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冷静,定国公府的事,看来我要亲自出手了。”
“先生,奴婢斗胆问一句,松山究竟”
这些年,先生对定国公府可谓是一日都未曾松懈过,她知道,松山算是母国攻陷大渊的重要关口,可也并非一定要从松山过
“这件事关乎大渊的一个埋藏百年的秘密,你不必打听,该你知道的时候本宫自会告诉你。”
慈君竹突然面色一变带了几分凌厉之色,慈心可以说和她相依为命了,这些年很少在她面前自称本宫,这语气便是让慈心明白,这件事,绝不可能再轻易打探试问,不是她该知道的事。
“奴婢僭越了。”
就如这次公主出城要办的事一样,是问不得之事。
“对了,最近洛府那边戒备可有松懈?”
慈君竹拿起一本书想要让精神稍微放松一些,事情太多,还是要一件件捋清楚,否则容易忙中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