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听说军中粮草又成问题,哎,朝廷这是要西北军自食其力。”
靖王妃如今也习惯了,皇家的那些心思手段,早就见识过,只是想不到皇上有一天会这般对郁儿,人心难测。
更何况是帝王之心。
“王爷早有准备,皇上想看看王爷的本事,又忌惮王爷的本事,只是王爷连打胜仗,既不用朝廷增兵,又没额外要什么,也不邀功,皇上没出发作,只能在粮草军饷上动脑子,他这是在逼郁苏,母妃别担心,王爷能应付。”
忍冬如今也淡定了许多,皇帝的心思已经难以难变,就算将来停战,大渊在西北打开了局面,皇上一样不会对郁苏放心。
她早已与郁苏私下商量过,朝廷不得不防。
只是皇上这么做,却是亲手把西北军推开,让西北将士们更加贴着郁苏,然后,西北军心中只有郁王没有朝廷,也怨不得谁。
这就是人心所向。
是皇上亲手拱让的。
“我知道郁儿能应付,只是心里还是有些感慨,他父王一生忠心于他,这才走多久,他便开始忌惮,他觉得他们父子不是皇室血脉,所以不信,怕他们反,可是,那个皇位其实本就不是他的,郁儿知道真相,也没想过那个皇位,他心里只装着江山,这人与人之间,到底是有差距的,忍冬,若是将来,皇上真的要下狠手”
“哼,下狠手又如何,难道咱们就要任人宰割,在忍冬看来,那个皇位他若是不配坐,那就是天意,说道皇室正统,他才是鸠占鹊巢,母妃,咱们不想那么多,顺其自然,王爷心里现在想的是这场天下之争,其他的,不着急。”
靖王妃点了点头,她又何尝想这些,说真的,那个皇位,她也没什么想法,可是皇上要是
罢了,孩子们都是有主张的,她只要他们好好的就行。
“如今大渊南边打的厉害,听说有些守不住,郁苏心里着急,咱们这边又太远驰援不上,你说,这要是胡菇在这么攻下来,大渊南边是不是都要沦陷了?”
“所以,郁苏想江城暗中千万南境,江城是个将才,让他在这守城大材小用,只是朝廷定是不会同意西北任何人,尤其是王爷手下的人去南边的,所以王爷只能私下与东顺王协商了,也不知道东顺王那边是什么意思。”
若是不成,南边的情况真的不好说。
“江城?东顺王?”
王妃一时有些懵,这么做,算是欺上瞒下吧,可是眼下也是被逼的,就像忍冬说得,江城是将才,是大渊急需的将才,可是皇上肯定是不会用的。
郁苏这么做也是无奈之举,甚至有些委屈江城,江城过去定是不能亮明身份,指不定还的用个化名什么的。
“王爷心里,大渊江山始终重于一切。”
靖王妃不再说话,点了点头一声叹息,可惜,皇上不信,若是皇上还如从前一般信任郁苏,信任靖王府,那现在绝不是这般景象。
东顺王那边收到慕容郁苏的亲笔信,把自己关在大帐中想了许久,最后让人加急给西北去了一封迷信。
朝中对西北做的一些事他早有耳闻,也大概知道皇上的心思,西北频频捷报,皇上却越来越不相信郁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