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醉酒(2 / 2)

“公主总算清醒了?”他问道。

“我清醒,我怎么不清醒。”她说着往他身边靠了靠。

他眉头皱得更深。

差点以为她是真清醒了。

夏日里,马车上更是闷热。

元琼只觉得这人身上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于是得寸进尺地又靠近了点。

徐夙刚想挪开,就被她抓住了手臂。

元琼挽着这人的手臂,良心发现地觉得别人做了牺牲让她乘凉,她也得拿个什么与人换才好。

“我跟你说个秘密吧,”她想了想,“我昨天在宫宴上其实做了两份点心,一份给了程老将军,另一份是要给别人的,但那人丢下我跑了,所以我就自己吃掉了。”

徐夙不屑地回道:“公主的秘密还真是无趣。”

“无趣?怎么能无趣呢!”她提高

了声音。

“你猜我是要给谁的?”她自顾自继续说道,为了证明自己的秘密不无趣,她神秘地说出捂了好久没人知道的话,“我是要送给我喜欢的人的。”

徐夙没答话,搭在腿上的手指轻轻动了动。

“你猜我喜欢的人是谁?”元琼说着,凑近他端详了片刻。

为何眼前人的眉目和她喜欢的人这么像?

她不自主地又往前靠了靠。

这样的距离太近了,近得在这个静谧的空间中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大概是见他许久没有反应,那小人还在没自觉地贴上他。

徐夙不动声色地拉开距离,伸手去扒开在他臂弯中越缠越紧的手。

怕伤到她,他没用太大力。

也正是如此,每扒开一根,她便又会粘人的再握住。

缠人得很。

可一切都没完。

“我认出你了。”她说。

然后,他的耳边瞬间被温软气息包裹。

“我认出来了,”她又重复了一遍,而后慢慢凑到他的耳边,“我喜欢的人是谁,你还没猜到吗?”

夏日,当真是一点风都没有,马车的帘子垂在两边,让里面暗昧不清。

她的唇瓣擦过他的耳侧,又轻轻巧巧地远离。

他转头去寻,对上了她淳澈的双眼。

潋滟的笑容从那双眼里溢了出来。

一个人说了那么久的话。

她似是累了,终于不再吵闹,往他肩头一靠,闭眼睡着了。

只差一点点,就能戳破。

却也不用再戳破。

……

徐夙把元琼带回宫门外时,元琛已在那里等着了。

元琛只看了他一眼,接过元琼便走了。

徐夙站在原地,看着安睡的小公主慢慢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宫墙深深,在那大敞的宫门后,是一条深不见底的石板路。

没人能回头。

他不能,其他人也不能。

程蔚到底还是不够坏。

这次程蔚没动手,下一次,甄莲会自己出手。

是时候准备下一步了。

徐夙背过身,路过一家药铺,走进了一个巷子中。

药铺

中的曲析看见他走过,不久后跟了上去。

两人隐没在暗角中。

徐夙问道:“晋国的三皇子到哪了?还在秦国吗?”

曲析:“前几日已从秦国动身,正在回晋的路上。怕是这位回去之后,要拿之前您处决晋国公主事情大做文章。”

徐夙点点头:“找人去请他来。”

曲析不明白。

五年前正是甄夫人和这个晋国的三皇子暗中勾结,所以那时晋国才会突然反悔,提出要太子元琛入晋做质子,正顺了甄夫人的意。

本就不是一个阵营的人,现在又多了沈鸢的事情,如何请得来?

徐夙知道他在想什么,从怀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信:“把这个给他,他看到自会来。”

-

夜色已深。

程蔚又在外面晃了大半天,才悠悠回到家中。

只不过还没来得及踏进家门,就被程若海拦住了。

老爷子生气得很:“你去哪里了?”

没等程蔚回答,他又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城中这么多姑娘,来我程府试探你意思的媒人都踩破了门槛,你看中哪家都可以明媒正娶,为何非要流连于那种地方!”

程蔚吊儿郎当地:“老爷子,城中那些姑娘我还真都看不上。”

程若海气急:“你!你看看你说的都是什么话!”

程蔚舔了舔下唇。

前几日被咬破的创口已结了痂,不疼了。

他忽然收了笑,盯着自家老爷子:“父亲戎马功劳,连赏赐都未曾向陛下要过。今日儿子就斗胆想请父亲为我去讨一个。”

程若海一句“滚蛋”已在嘴边,却因为自己儿子难得认真的表情没能说出口。

半晌,程蔚定定地说道:“城中那些姑娘我都看不上,儿子看上的,是公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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