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枪声响起,正在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俄军士兵们纷纷惨叫着倒地。
跑在后面侥幸没有中枪的兵士知道已经被团团包围了,再向外跑只会撞到枪口上,又纷纷掉头向回跑。
武荣林听见岸上传来的枪声,知道是时候了。
他转回身命令早已经赶上来的步兵道“向前赶到距敌军要塞两百步处,看见有人或马逃到河面上来,一律射杀!”
就这样,那些飞快的逃回来,冲到河面上企图顺河而逃的俄军兵士又一次遭受了灭顶之灾。
因为河面上视野开阔,没有任何障碍,这次被射杀的人比在岸上更多。
见岸上河面都没有活路了,剩下不多的人被逼无奈,只得又回到了已经是断壁残垣的要塞里,各自找了一个角落,躲在那里瑟瑟发抖。
武荣林举着千里眼将这些都看在了眼里,他嘴角掠过一丝冷笑,又命令道“炮队照准两个要塞再轰!”
“都给我瞄准了!谁要是瞄偏了伤到自己人,我立马剁了他!”
一百余门臼炮都还在原地放着,经过了几轮射击,角度都已经校正的差不多了,三轮齐射下来,两个要塞已经没有一个立着的房屋了。
“停止炮击,东西各上去一标队伍前往清剿!差人去后面向大帅禀报战况。”武荣林又一次下达了命令。
张广泗带着大军已经停在二里地外等了好一会儿了,见枪炮声都停了,知道战事差不多结束了,遂督着大军赶了过来。
他赶到要塞下面的时候,兵士们正从两侧要塞的废墟里抬出一具具俄军士兵的尸体。
还有许多人将零散的倒在岸上的俄军尸体也收拢回来,眼见着在岸边越积越多。
“大帅!”武荣林行了一个军礼,禀道“几乎没留下什么活口。”
“在搜检敌人要塞时,有一个负伤装死的俄国兵冷不防开枪打伤了咱们的一个弟兄,气得兵士们在每个人身上都补了几枪。”
“干得不错!”张广泗满意的称赞道“我一直在用心的听着,果然只听见咱们的臼炮响,敌人的火炮一声都没吭。”
他边从马上下来,边问道“有没有人活着逃出去!”
“回大帅的话,”武荣林道“目前还没有发现。”
“说实话,”张广泗道“不让兵士们放一个活口出去,就是为了给大家立下一个规矩,兵士到了战场上就应该是财狼虎豹!”
“也只有这一场战役能打敌人一个毫无防备,这里枪炮声一响,就再无隐秘可言了。”
“标下明白,”武荣林道“大帅,现在地上根本刨不动,这些俄军兵士的尸体如何处置?请大帅示下。”
“在河面上凿开几个冰窟窿,”张广泗道“将尸体都塞进去,顺流漂走吧。”
“命各营的大伙房,将伤了和死了的战马都剥了皮吃肉,连同我们自己带来的羊肉一起炖了,好歹也得让兵士们吃顿热乎饭了。”
“将东岸敌人的火炮都运到西岸,再把我们的火炮留下十门在这里。”
“把东岸要塞废墟里能用的木料都搬到西岸去,就在那原址上再建一个更大的要塞,能足够装得下四、五千人和几个月的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