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夕阳渐渐西斜,马车行驶在宽阔平坦的大街上。
车里蓝粒粒已经把沈流全身搜了一遍,幸亏刚刚没让小小动手,这人在身上的好几个部位都藏了暗器,她还翻出来不下十几个小药包,这就是江湖人吗?
是不是脑子有病?
把这么多危险物品带在身上不怕自己不小心中招吗?
蓝粒粒把人扒的只剩一件亵裤,然后用撕烂的衣服盖住那白花花的身体,坐回去,接过小小递来的银票。
扫了几眼,
“哟,差不多有八百两。”
她抽出一张递给小小,
“呐,主子我论功行赏,你的辛苦费。”
小小瞅了瞅,是张一百两的银票,立刻摆手,
“这也太多了,我怕弄丢了,您上次给我的零花还剩好多呢!”
她拍了拍自己的钱袋,里面传来叮铃的响声。
“行吧,给你存着当嫁妆。”
蓝粒粒转手塞进怀里,实际是放进空间专属于小小的一个布包里,那里最开始放的是小小在侯府十几年攒下的钱财。
之前在临水镇的时候一股脑都给了她。
小小听说是嫁妆,也没像普通女孩那样羞怯,而是正儿八经的说道
“嫁人我也不要和主子分开!”
“行行行。”
蓝粒粒敷衍点头,这话小小每次都要强调,她听的耳朵都要长茧了。
晚上,吃过晚饭,蓝粒粒在暗五的带领下走到一处隐秘的密室,这是一间刑讯室,沈流双手双脚被固定在木架子上。
昏暗的烛光照在旁边桌子上的一排排刑具上,显得整个房间分外阴森恐怖。
对于一间客栈里会有刑讯室,蓝粒粒不怎么惊讶,她甚至看的出这只是匆匆布置出来的一间而已。
真正的暗室应该更隐秘,更大。
毕竟曾是皇家的一个暗桩,尽管如今已经转移,但房间想必还在。
这些都与蓝粒粒无关,她知道的越少越好,本来她也没有太大的好奇心。
不过不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做事始终不方便。
听说宅子那里已经盖了几间茅草屋,暗九和一些工人如今就住在那里,省的每天来回奔波。
蓝粒粒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是也先搬过去。
反正现在是夏天,对住房条件要求也不需要太高。
何况她还答应了火火进山看望大老虎呢。
“咳咳——”
沈流被一桶水泼醒,发出一阵咳嗽,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境况,瘦弱的身体陡然爆发出一阵力气,把固定四肢的木架摇晃的嘎吱作响,不过虽然是木头,但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掰断的。
早知道会落到这个地步,他当时就不会任由他们抓住了。
可惜现在后悔也晚了。
徒劳挣扎了半响,他才把视线投到房间里坐着的那人身上。
“是你?”
和白天不同,蓝粒粒是洗过澡才来的,所以身上穿的是惯常的男装,头发也只简单的扎了个马尾。
蓝粒粒点头,
“是我。”
暗五……
这是在打什么哑谜?
沈流愤愤道
“你为什么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