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就要入夜了,还是没有看见郁方和姚立羽的身影。
姚琳阳再也坐不住了。
“难道真出什么事了不成?”
她黛眉微皱,心中一股不好的预感升起。
就在这时,只见郁管家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夫人,夫人!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啊!”
看着着急忙慌的郁管家,她心中一沉。
“郁叔,出了什么事了?可是有王爷和大哥的消息了?”
“王爷跟大舅爷的消息倒是没有,不过姚家那边传信过来,说是大舅爷杀了朱家二公子,现在朱家家主正带人跟姚老爷对峙呢!”
“啊?此话当着?”
“千真万确啊,夫人!”
听到这个消息,姚琳阳吃了一惊,她虽然知道朱岳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但毕竟他是朱家的少爷,姚立羽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下死手的。
现在郁方跟姚立羽都还不知所在何处,这么晚都没回来,肯定是出了意外。
“郁叔,备车,我要回姚家一趟。”
姚琳阳吩咐了一声,连忙向王府之外走去。
郁管家不敢怠慢,当即便准备车马去了。
此刻姚家大院之中,朱无期带着朱家众人与姚广宗相对。
“姚家主,此事你当要给我朱家一个交代吧?”
“交代?不知我姚家做错了什么?要给你朱家交代?”
姚广宗面不改色,径直看向朱家众人。
“哼!你儿子杀了我朱家弟子,手段之狠辣让人发指,他做下如此恶行,难不成你姚家还要包庇不成?”
朱无行再也忍不住了,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平时都宠的厉害,现在却死的不明不白,他怎么能忍得下这口气。
“朱二爷,口说无凭,你儿子死了我也觉得惋惜,可是你有什么证据说是立羽杀了他们啊?”
姚广宗淡淡说道,这个锅他肯定是不想背的。
“还需要什么证据?今日秋猎,那一片猎场除了我儿三人,就只有你儿子跟你那女婿,除了姚立羽还有谁能有这本事能杀掉三个凝气境武者?你那废物女婿可没这本事!”
朱无行已是气急,一点脸面都没有给姚广宗留。
他当着姚广宗的面骂郁方是废物,分明是在打他的脸,不管怎么说郁王都是他女婿!
姚广宗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朱二爷,你此话倒是有失偏颇了吧?众人皆知,云荡平原虽然大都低阶灵兽居多,可也不排除出现中阶灵兽的可能,贵公子等人可能是遇上了这等灵兽,才因此丧命也未可知啊,又怎么能轻易将这杀人的罪名安在犬子头上呢?”
听到姚广宗的话,朱二爷是气不打一处来。
“朱三,把少爷的尸身抬上来,让姚家主好好瞧瞧!”
听到朱无行的吩咐,朱三连忙带人将朱岳的尸首抬了上来。
朱无行拨开朱岳的衣服,显露出胸口上的那一个掌印。
“我儿身上并没有灵兽袭击地痕迹,致命伤分明是这胸口的一掌!姚家主,你还有何话要说?”
姚广宗看着朱岳胸口上的掌印,也是皱起了眉头,但纵然是这样,他也不可能承认是姚立羽杀了人。
“这能说明什么?难道就非是我儿干的?我记得今日秋猎其余几家去的人也不少吧?”
“姚广宗!你不用睁着眼睛说瞎话,事情还不够明了吗?你就是想为你儿子开脱,堂堂姚家,敢做不敢当吗?”
朱无期终于发话了,姚广宗分明是想抵赖,他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朱三可以证明,当时那片地方除了朱岳就只有姚立羽二人在场,郁方断然不可能是凶手,事实就是姚立羽杀人灭口!”
“呸!朱无期,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少家主还没回来,所有话都只是你朱家一面之词,这里是姚家,还容不得你在此放肆。”
姚广宗身后,姚家二长老姚云虎站了出来,他本就是个暴脾气,自然看不惯朱家众人的行为,当场便骂了起来。
“姚云虎!你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死的又不是你姚家的人,真当我朱家惧了你们不成!”
朱家大长老朱一雄也是站了出来,毫不示弱。
“朱无期,我儿尚未归来,此事还不能下定论,你一口咬定是我儿杀了朱岳,但现在空口无凭,还是从长计议吧!”
“哼!姚广宗,你当真以为你姚家只手遮天了不成?姚立羽自今未归,定是做贼心虚,不敢回来。你草草几句话就想打发了我,真把我朱家当泥捏的了不成!”
朱无期与姚广宗针锋相对,丝毫没有给姚家面子的意思。
看着朱无期步步紧逼,姚广宗脾气再好这时也绷不住了。
姚家的脸面不能就这样让他人践踏。
“朱无期,我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可不要给脸不要脸!”
姚广宗看向朱无期,沉重的神识威压向其压去。
朱无期冷笑一声,昂首挺胸,直挺挺的看着姚广宗,仿佛这神识威压不存在一般。
“怎么?你这是自知理亏想要动手吗?这就是姚家的为人之道吗?”
“哼!你也不用激我,既然你不给我面子,我也不用给你留什么情面,朱岳是个什么货色,谁都清楚,他死了当真是死有余辜,若是我儿杀的,那就是替天行道,何错之有?杀便杀了,你待如何?”
“你!姚广宗,你不要欺人太甚!”
饶是以朱无期阴沉的性子,此刻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姚广宗此话就是在裸地不将他朱家放在眼里。
他若是再不作出回应,此事传了出去,他朱家可就成了所有人的笑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