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渠只不过是出于形势,再加上对于江继的未来看好才投靠江继,要说江继对其十分信任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郭渠出身平民,于士族之中毫无根基,若是他之后再背叛江继,以后不管哪个派系都难以接受他,因此他背叛的风险还是比较小的。
再加上如果卫骥真的有意支持江继,也可以借此制衡一二,让郭渠投鼠忌器,基本上郭渠反叛的可能性就降到了最低。
因此面对风堂的问题,江继坚定的说道:“郭中尉乃是忠义之人,孤自然信任他。”
“如此就好。”
哪怕风堂刻意收集各方消息,但是在自身势力、财力受限的情况下,也很难清楚郭渠投靠的各种细节,哪里会想到江继脑海之中已经想了那么多,还以为江继是真的信任郭渠。
“陈磊的亲信的消息,堂只知道这些,其他的还需要王上查证,同时收集咸威、洛水、平昌三县长吏的罪证,到时候不动则已,一动便要将陈磊的影响力全部瓦解,一击致命。”
风堂眼中满是冷冽,似是已经看到了陈磊的末路。
“风君如此大才,不知可愿意随孤回阳翟?”
在家庭如此境况下,风堂还能清楚的知道整个秦国境内的局势,要么是他有隐秘的消息来源,要么就是从别人的言语之中抽丝剥茧,得到自己需要的信息。
如果是第一种情况,那刚才的那番话,以及种种措施,只能说还算有些急智。
但如果是第二种,那毫无疑问是个人才。
以他现在的境况来看,第二种的几率无疑更大,再加上魏云这么高傲的人都如此认同风堂,所以有九成可能是第二种。
对于人才江继自然要招揽到麾下,这也是他此行的目的。
而风堂面对江继递来的橄榄枝,却是在略微思索之后摇了摇头。
“承蒙王上厚爱,堂卑鄙之人本应该欣然接受,但一来堂跟随王上返回阳翟,在阳翟基本已经掌握在王上手中的情况下,发挥的作用不大。”
“二来这咸威县令乃是陈磊亲信,堂斗胆想要接下收集他的罪证,将咸威县掌控在王上手中的任务。”
风堂很显然也明白刚才的一番谋划称不上多难,也难以凸显自身的才干,因此想要留下来证明自己,配得上江继亲自登门的诚意,同时也是为以后在江继麾下争取地位。
“风君虽然是本地人士,但你一寡家孤人,想要做到这事太过困难,更不要说掌控这咸威县,其中危险重重,稍有差池便难逃身死,风君何必冒险。”
即便是认可了风堂,但是在这种大事上必须要谨慎小心,不然反而会打草惊蛇,让陈磊一系有了防备,所以江继还是想要探知一二风堂的底气所在。
风堂虽然知道这可能是江继招揽人心的把戏,但是望着江继诚恳的面容,略显担忧的神态,心下仍然忍不住生出一丝感动。
“王上不必担忧,堂现在虽然孤身一人,但毕竟出身风氏,即使是不受人待见的旁支,也至少沾亲带故,在这咸威还是鲜少有人会动我。”
“至于掌控咸威,只要到时候王上一声令下,到时候将咸威县令的罪证呈上,足以将其定罪,之后在朝廷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王上可以以一人暂代咸威县令,再有我相助,足以掌控咸威,也没什么太大危险。”
江继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从风闲对其的评价来看,可不止是不受待见那么简单,不过既然他有信心得到风氏的支持,那肯定与那个堂兄风回有关。
他没有过多的探究:“既然风君有此决心,孤便以这热汤代酒祝风君一切顺利,孤在阳翟等你的好消息。”
两人端起陶碗相视一笑,然后将其中的温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