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自然醒!雷启云醒来时,下午五点多。太阳没那么大也没有太热,站在阳台上,看着街道渐渐多起来的人,止不住的心情轻松起来。就连自己也不能明白,对这个地方莫名的喜欢。就觉得,连风扬起的飞尘也透着好感。
顺着阳台走向另一边,阳光被对面的楼房挡着。拉着小吃车的人,这会大多聚在这条街上,还有卖各种瓜果的,很是热闹。
顺街望过去,不远处绿植花卉摊,那个包的严实的亚哥正在从车上往下卸花卉。
闵成俊拿着钱递给卖花卉的老头,那老头应该就是小叶和玉杰说的花儿爷吧。胡乱的想着,又毫无形象的张着嘴巴打了个哈欠。定睛一看,发现花儿爷竟朝自己望过来,还对着自己挥挥手。
认识我?雷启云不明所以,认错人了吧?
闵成俊看见他了,远远的走了过来。站在楼下对着雷启云打招呼,“要不要下来坐坐?”
雷启云望过去,看他笑的一脸的质朴与真诚,也回了个笑容,“好,就我们俩个吗?”
闵成俊点头,“去哪儿?”
“客随主便!”雷启云说着转身走下了楼。两人汇到一处,相视一笑。
闵成俊倒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下头,“我带你去个地方,刚好今儿能打开门。”说着身后响起一阵车喇叭声。回身一看,就看到亚哥黑黝黝的眼睛。
闵成俊跳进车箱,示意雷启云也上去。看着雷启云迟疑,就打趣道,“不会卖了你,你也不是大姑娘。”
“不是,我是怕车压坏了!”雷启云回嘴。
雷启云看着车子向着太阳的方向,慢慢行着。出了街道,又向左拐了个弯。走了几分钟,就听到哗啦哗啦树叶被风吹动的声音。发现前面是一排直直的白杨树,看树杆粗细,也有几个年头了。
车子走近白杨树速度放慢了下来,雷启云才看清白杨树是种在一圈铁篱笆外面。篱笆上缠绕着,满满带刺藤蔓植物,也分不清什么植物。从植物的叶片缝隙里折射出耀眼的光,看到光芒闪来荡去,才恍然明白,篱笆内是水光。
车子在一处铁栅栏大门边上停下,闵成俊和雷启云下了车。亚哥先把三轮车锁上,又从腰间摸出一串钥匙。找了半天,才找出一把打开了铁栅栏的大门。
三人走进门里,亚哥把门锁上。转身三米远的地方又一道门,是一道红漆木门。
雷启云心中甚是疑惑,这两扇门相距有三米远、两米来宽,两边是红色砖砌的与铁篱笆一样高的墙。墙上爬满了和篱笆上一样的植物。从铁栅栏大门向里看,刚好把人的视线阻在这第二道门外,只能看到年久褪了色的红色木大门。
为什么要弄两道门?闵成俊看着雷启云疑惑的看着自己,冲着他笑笑,并没有说话。
雷启云也没有开口,随着第二道门打开,不禁眼前一亮。眼前应该是人工弄出来的,只是不知道在这个乡村小镇上,谁那么有闲情逸致,建这么一处宅院。
看过去,隔了十来米宽的水面,另一边是个不算太大的四合院。一道曲折的浮桥,连通另一边的四合院。院子周围围着半人高的木栅栏,里面古色古香房屋看的清清楚楚。
“走吧。”闵成俊在亚哥锁上第二道门时,喊了还在愣神的雷启云。
“这儿是什么地方?”雷启云打量着周围。
“你看门匾上,”闵成俊有些不好意思,“那字我也不认识。”
雷启云看过去,里面雕花镂空的大门门匾上写着“缅怀小筑”的繁体字。
“房主不在这里,现在是花儿爷帮忙照看。每个月都会隔三差五的来一次,打理院子的花草。这儿原本就是临路两三亩的水塘,被人连带着周边的地一起买去了。
起先我们只是以为在水塘另一边盖房子,后来扒了四周的安全隔离墙。才看到房子建成后,把另外三边也挖开了,弄了个四面环水。
原本想走近看一眼的,也都进不去了。后来水塘的外面围了铁篱笆,又种了带刺的小花把篱笆缠的严实,就更是啥都看不到。”闵成俊边走边向雷启云解说。
三人走过曲折浮桥,到了小院的大门前。说是大门,也就不足两米高,一米五六宽。大门前有二十来平米,齐整红砖地,大门两边种了两棵形状差不多的桃树。砖地周围松出了一米左右的花带,种着不知名的小花,开的正旺。门边桃树的另一侧,对应着种的月季,此时月季花枝上顶着几朵粉色的花朵,很是喜人。
三人进了院子,院子里只用红砖铺出一条一米多宽的主路通向房门口。路的左侧空地上全松了土种上月季,排列整齐。
顺着周围木栅栏的四周,种了一排一郁郁葱葱的竹子。风吹过来,左摇右摆‘沙沙’作响。
小路的右侧一半的空地,一排一人高的竹子,从中间把这一半儿又一分为二。一半儿由一条石子铺的小路,连着主路引向一个小亭子。另一半的草地上置了一个秋千。
亭上悬着“听风”,秋千顶上横着“观月”均为老体字。
清风徐徐,丝丝花香。落日的余晖映照在水面上,波光漾漾的纹路却落在院子里,给人一种奇幻的感觉。让雷启云小小惊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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