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福荣挑了挑眉看了他一眼,心知肚明这些家伙,明面上对自己毕恭毕敬,其实心里对自己根本就不服气。这避重就轻的回答,代福荣装出的怒气腾腾,变得有几分真实了。
“是镇上的人?”看面前的人个个默认,丢下一句,“弄成这个样子,好好想想咋和你们的康哥讲吧!”转身离开。
生气归生气,这些外地人在镇上,挂着自己的名号做事。突然冒出来的人,一定也是知道他们的。知道还把他们打成这样,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啊!
会是谁呢?不把自己放眼里的人,想了想,掏出电话,找了个名字播了出去。
“喂,你在哪儿呢?请你过来吃饭,你怎么也没来?”代福荣掩饰自己的不愉,笑得热情,“我亲自去请你,赏个脸,河哥。”
郭笑河坐在成俊小馆里要了一份面,心不在焉地搅着。
刚吃一口,就接到了代福荣的电话,打着哈哈说“哪里敢让荣哥亲自请,我刚陪着受伤的小弟看完伤,现在在成俊小馆里吃面。
你来不?我请你吃!你看我这记性,您这大忙人,怎么会来小饭馆吃面。要不,在您酒楼的留一张桌子,我这消了饱就过去。”
两人心知肚明,一个打电话来是来问自己行踪的,一个是配合的回答的,哪是真心实意想请人吃饭。“我还不知道你小子,每次都这样佛(说),都没来过一回。好啦,先这样,有空就来。”
哈!每次——这是第二次吧?郭笑河盯着已挂断的电话,最应该愁的不是这个挂电话的人吗?被打得惨不忍睹的又不是自己!
可转念想到雷启云,又不禁皱起了眉头,带他走的究竟是谁呢?
代福荣又拨出一个号码,听话音应该打给手下,“你说他从雷梅坟上离开去哪了?界河北镇?他去界河北镇干啥?……在山河饭庄和郭笑山喝酒?现在他在哪儿?……嗯,知道了。”
代福荣挂了电话,眉头皱得更深。他听到了阿司的话,那个冒出来的人和他的帮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郭笑河和王孝男。
因为他知道,郭笑河和王孝男明面上两个人照面就互怼,私下来关系很铁。自己也接到电话,抓雷启云时郭笑河行离开。
然后就有人去救雷启云,这是一个巧合?电话打出去问过了,就算郭笑河说谎,可王孝男是自己的人看着的,总不会分身。
会是谁?闵成俊不在,还有叶乔佑!想到叶乔佑,但是叶乔佑和雷启云没有瓜葛吧?
代福荣板着的脸色很难看,双眼透着一抹凶光。是不是先去看看再说!
威武与常胜两只大型犬,常年累月的被关在铁笼里。这突然被放出来,当然是撒欢的尽情疯跑。当然若是没有被人牵着脖子里的绊脚绳会跑的更尽兴。
杨左杨右哥俩不敢强拘着它们,更不敢松开手里的绳索。自己个任由‘狗大爷’带着,飞一般的跟着跑。所以,等到这两位“狗大爷”撒尽了欢,兄弟俩也被弄得筋疲力尽。
两人无精打采拽着往前奔得绳索,离祭天台还有一段距离,被那一声响亮的声响惊得打起了精神。感觉这鞭炮响声不对劲,杨左提起了警惕之心,喊着弟弟打起精神去寻叶炫武。
这哥俩随着威武和常胜‘俩爷’,在玉米地里钻来钻去。个把小时过去了,人毛也没见到,两人身上却生起了毛毛地痒意,而且越挠越痒。
两人的内心由担心,慢慢变成了埋怨。怨叶乔佑!怨叶炫武!怨自己个没骨气!连一条狗都得敬着!却又不得不继续找下去。
两兄弟怨气冲天要找的那个人,此时骑着电动车,在一条庄稼地间的小道走着,他的心里也烦闷不已。
为了有一天,能参与到这些事中去。自己用兴趣、用激将、用诓的,带着那几个小伙伴没少操练。今天都搀和了一脚,又让自己退出,想想就不爽!
虽然知道她是为自己好,心里还是有说不出的憋闷和不痛快。
漫无目地的游荡不敢回家,耳边回响着自己跑出去时,叶乔佑在背后的那声吼叫。心里更是愁闷几分,也收了想回家的心。
无处可去!回过神来看到自己身处的地方,脸上溢起了笑容。何必多想,既然没处去,就去找花儿爷去啊!想到这,心情一下轻松要飞起来似的,车速提起向花儿爷的苗林圃方向飞去。
王倾由村里转到村外,不知不觉的到了镇上。经过成俊小馆就看到郭笑河,神情落寞地坐在位子上抽烟。抬脚进了店,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你今儿个咋那么闲?坐这抽烟。”
郭笑河掂着眼皮扫了他一眼,把烟盒扔给他,“来一根,消消愁,提提神!”
王倾接过烟,烟盒在手指间翻转着,沉思了一下说“半个小时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郭笑河愁容的脸上荡起了恣意的笑容,目光扫过王倾泛着血丝的眼睛,眼神里闪过一丝玩味,“呵呵,看来这两天守株待兔没待到啊!”
听了他的话,王倾直接黑脸。
郭笑河看了眼他的脸色,笑的更欢脱了。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划了几下,放到王倾一眼能看到的地方,手机屏上是一张手枪的图片。
“你说奇怪的声音,是啥声音?我说,你脸别摆恁(那么)难看啊,吓得我都不知道说啥。”郭笑河嘻皮笑脸的抬起手,在面汤里沾湿了手指,在桌上随意的画了几下。
王倾看着桌上潦草的‘雷’字慢慢消失,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声音生硬,“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