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儿?”亓大运挥开了亓展妈的手,“老爷们讲话,你一个女人家家的瞎搀和啥!”
亓展妈被推的一个趔趄,知道亓大运还没清醒,就上前劝道,“你醒醒吧,你也不看看咱们这是在哪儿呢?”
阿司上前一脸和气,“亓村长,我们还有点事要麻烦你,说完了,我们就可以谈谈一块开酒楼的事。边吃边说!”做了个请的手势,亓大运脚步虚浮的跟着阿司又坐上了酒桌。
亓展妈恼的咬着牙,握成拳头的手提在腰间发抖。耳边响起,亓展的那句,“忍无可忍,无须再忍!”身前有人拦住了她要冲上前的脚步,这个冲动的势头才弱下去。
忽然听到亓展的那边传来一声通苦的呻吟声,“唉哟!哟——”一声响动,原本坐着的亓展,忽然脸朝下趴在地上,只能听到他含糊不清的喊妈。
亓展妈忙跑了过去,上前想扶着他坐起来。亓展叫道,“痛痛痛,妈,我屁股痛啊,痛。我还渴,渴……”
看着儿子这模样,亓展妈轻声安慰着儿子,“哦,哦,等等,你等等!”看着站在一旁的人,急切的叫了一句,“快去拿点匪(水)来!”看着对方目露不善,又改口,“帮我拿点匪(水)来,谢谢你啊!”
亓展妈看那人走开,赶忙给儿子解开了绳子,把儿子扶成侧卧。“展啊,咋样,还痛啊?”
亓展像个小孩似的,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低不可闻的声音,“……”
亓展妈抱起儿子的头,“你说啥?我听不清。”
亓展忽然睁开眼,目光清明的看了一眼亓展妈。亓展妈耳朵贴近亓展,“她要是去家找我,告诉她不要来。”
亓展妈要问什么,临近耳边去而复返的脚步声,亓展对她轻轻摇头。接过那人递来的水,忙打开去喂亓展。“水来了,水来了,快喝快喝。”
另一边,亓大运又喝高了,除了吹自己了不起。就说和叶老五结怨结的委屈,自己想问的一句也没问清,阿司看着亓大运的目光充满了厌恶。反转一想和一个醉鬼有啥可计较的,心中的怒意舒散了不少!
电话铃声响起,接通之后阿司的脸色更难看。只说了一句,“好,今天晚上就把他俩送回去。”然后亓大运和亓展妈当天入夜被送了回去。
亓展妈被人送回家前,哭着求着说好话。嗓子喊哑了,儿子还是没能一起回来。
亓大运沉浸在别人给的美梦里不能自拔。回到家里,两人发生口角,发生亓展妈怒打亓大运这一幕。
城东粮仓是个老粮仓,叶枫乔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建成的。还是粮仓发生大火后,叶枫乔从别人的议论中才听到这个名字。
大火过后,粮仓的房子所剩无几,原本要重建。后来镇里领导再三商议最终重新划地建了个新的。而旧的粮仓,除了当初救下来的几间房子,就只有老粮仓这个名字。
那里空了许久了,怎么会把人带去哪里呢?
叶枫乔出了亓展家的院子,就着急忙慌的往城东老粮仓方向跑。跑了一段路,忽然意识亓家桥村离老粮仓有将近二十多里的路,自己跑到地方力气也用尽了。
“你现过来,镇南叉路口,十分钟。”
王孝男睡眼迷糊地看着这个陌生号码,有点眼熟。再看一眼,浑身打了激灵,穿上裤子趿拉着鞋,拿起外套就往外跑。跑到门口,又退回来。镇南叉路口,十分钟呢?
收拾妥当已是五分钟之后了,杨广武正要睡觉,发现行色匆匆的王孝男。这都快十点了还往外跑?想问问他干啥,看他那冷冰冰的一张脸,收了心思。随他吧!
王孝男驾着摩托车到了叉路口时,叶枫乔也一路疾跑而来。微微喘着气抬腿上了车,不待王孝男出口问,“镇东老粮仓!亓展被抓到那儿去了。你快点,远点停车。别说话,快点!”
王孝男被堵的哏了一下,从见面到现在。姐姐,我一句话没说啊!再快点,再快怕是要飞起来了吧!
两人一路再无语言,离老粮仓还有百来米时,两人下车。远远的望过去,残垣断壁黑压压一片。像个张牙舞爪怪兽,要随时扑过来一般。
两人轻手轻脚的靠近一处矮墙,王孝男一把拉住要翻过去的叶枫乔,“你确定在这儿?这看起来,啥动静也没啊。连一点点光也没有,不太可能吧?”
王孝男问起来,叶枫乔也觉得有点不对劲儿。有人在,不可能一点声响,一点光也没有吧?难道亓大运骗我?看他当时的样子,并不像是说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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