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经理额头面满了细密的汗珠,眼见瞒不过去,咬牙讲出了实话,“想栽脏王孝男,误伤或者误杀亓林!”
齐经理几乎是哆哆嗦嗦的讲出了这句话。话音落,被李康一脚踹扑在地,又狠狠补了几脚。
李总急怒而起,看着被打趴在地的齐经理,久久不言。阴沉的脸色,取代了先前的怒容。缓缓坐下,坦开右手手掌,只见掌心躺着一枚一寸来长的秀气刀子。
刀子是小,杀个人还是轻而易举!自己不是没见过死在这把刀下的人。李康见状,惊慌的喊了一声,“姐……”
李总不悦的盯了他一眼,自知失言,忙改口,“李总,看在……”
“你不用求情!”李总冷冰冰的一字一句的讲,“阿齐,我再对你说一遍,别去动他!”
阿齐在李康停手时,又老老实实的跪好。连连应道,“是,是,是。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李总挥了挥手,李康扶起齐经理送他出门。
“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坦护他?”李康关上门,回身就盯着李总质问,好似不给个合理的说法,就不罢休。
李总一直观摩手上的小刀,听到李康的话,神情一滞。打量他一眼,如释重负般呼出口气,喃喃道“不想把他再弄丢,我再后悔一次!”
说完抬手一掷,那轻盈小巧的刀子,贴着李康的头皮飞了过去,一声响动,整个刀刃没入了他身后的木门里。
李康一脸后怕的看了眼门,惊愕的望着自己姐姐,一时无言!
看着李康没动,李总淡然的问,“你还有事?没事出去。”
“他是不是……”
“心里清楚就行了!”李总赫然打断他继续说下去,神情烦躁,双手抱着脑袋揉了揉,厉声,“出去!”
李康有些忧心地望着她,“你歇着吧,我走了。”
看着轻轻掩上的门,李总的情绪似乎更加失控。弓在头上的手指,指甲陷进头皮。似乎要把脑袋扣开,才能减轻自己的痛苦!
陆晓通出了福悦楼,在大街上慢慢的逛着。自己是混着过日子,老天似乎是看不惯自己这样混着过下去,让自己蹲了十年牢,来惩罚自己的无所事事。
从昨天回来,那个女人亲自看着自己,给自己洗脑,想拉拢自己。这十年来,自己是如何度过的?她以为说上几句好话,让自己沉浸在她的温柔乡里,自己会把以前发生的事,全会忘记?
自己不是毛头小子了,将近四十岁的年纪,还这么无知好骗的话,就应当待在牢里别出来好了!
陆晓通眼里闪过一抹锐利,你‘送’给我的,我要全部还回去!
“去去去,一边去!没看到这边关门了?”一个不善的声音,驱赶着陆晓通,“这里不做生意了,走一边儿去!”
陆晓通识趣的点点头,绕远了几步。回头看着夜笙歌三个字,大门两旁是抽象地扭着身子的女人图象。看着就不像什么正经地方,心下呐闷,这是干啥的?
陆晓通带着疑问离开了这条街,往大十字街口的地方走去。当初离开这儿时,自己把妹妹托付给了干爸,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咋样了?妹妹快三十了,该成家了吧?要是知道自己坐过牢会不会嫌弃自己?
还有她,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自己问过雷启乾,他当时只回一句‘她回老家了’。他脸上一闪而过的苦笑和落寞的表情,没有避讳自己。
她没有嫁给雷启乾,会嫁给谁呢?如果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自己也不会去败坏她的名声。在这楚墓镇上,一个女人名声不好,日子会过的异常艰难。她过的好吗?
自己这匆忙的将近四十年的时间里,除了养自己长大的奶奶。在自己心里最重要的还有妹妹,再有就是她——方辞,你过的还好吗?
代木童百无聊赖地坐在超市门口,东张西望的。除了看见王孝男骑着摩托呼啸而过,吸引了他的兴趣,就没在看到他感兴趣的了。
正伸头望着十字路叉对角的成俊小馆门店。下午四点多点,门店大门开着。店门口只有新招来的一个中年妇女,在洗涮什么东西。其他人还都没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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