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乔点点头,没有丝毫要等人的意思,举起筷子夹菜吃了一口。神情漠然的自言自语道“就是请了,也不见得他们会来?”
叶枫乔见雷启云一点不解的望着自己,解释道“楚墓镇的安全,五姓寨的五姓当家人,他们是有义务去维护的。上次你不见,已经给他们敲了警钟。是他们自己神经太放松了,不精心才丢了孩子,陆小也不见了,找不到就是他们失职,失职事小,人命是大!他们没心情也没时间来吃饭。”
“这——这个年代,还要这个主事人干吗?有政府机关,村里有村干部。这个五姓寨五姓主事,我不太理解。”雷启云说出自己的不解。
“再过一段时间,你或许就会理解!”叶枫乔卖了个关子,看着高美和刘攀都坐着没动,招呼道“你们赶快吃,别客气。”
楚墓镇医院,陆晓畅的病房
从闵成俊发现孩子丢了去找孩子后,就没再来过。除了饭点时间,小跑婶子来送饭时,洗洗涮涮,就只有代木童陪着她。
这一天下来,陆晓畅心里焦急又发慌,自己下不了床一点办法都没有。
陆晓畅也不想看到,代木童在自己眼前晃。大多的时候躺在床上,闭着眼装睡。装着装着就变成真睡了。
自己的孩子只看到了一眼,就不见了。都没能把他看清楚,看他细一点。
陆晓畅脑海里乱糟糟的,时而闪现闵成俊的承诺,有叶枫乔的忠言相告,还有代木童劝自己的话……
突然发觉身体忽然变得很轻,轻的痛感也察觉不到。轻飘飘下了床,出了房门,一股凉意袭来,有点冷……
陆晓畅抱着手臂,游走在医院的长廊里,突然发觉周围有点怪。一直人多为患的医院病房区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心里不禁有点慌有点怕,一间间病房去敲门,间间病房都是空的。
发生什么事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促使她奔跑在长廊里。想找到自己的病房,想找到陪在病房外的代木童,却怎么也找不到。
“代木童!代木童!”空荡荡的走廊里,传来飘渺虚幻的交重回音,更显得恐怖可怕。双脚不受支配地跑一直跑,直到筋皮力尽。靠在墙壁歇息,恍然发现自己,完全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儿不是医院!这是哪儿?是哪儿?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滴落在自己脸上,冰凉凉的,身边的气压一下变得低重。
这种感觉让她压抑地难受,而脸上不在是什么滴落的感觉,仿佛是一条水蛭,又像是蛇在自己脸上蠕动。一下惊醒,发现自己大汗淋漓,浑身发冷。
“做恶梦了?”
直到身边响起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陆晓畅才气喘嘘嘘地回过神。
坐在床边的不是代木童,更不是闵成俊,而是自己没想到也不想见的代福荣。那刚刚从自己脸上移开的——也是他的手!
陆晓畅突然对他升出一种从没有过的厌恶感!先前也不怎么喜欢,但是从没有这么烦。和代木童比起来,更不想看到他。
“我听人说,你生了,生了个儿子……”代福荣心里竟有点紧张。
陆晓畅移开目光没去看他,就像没听到他说话。大喊了一声,“大木头!”
“哎哎来了!”代木童响亮地回了一声,从门外跑了进来。
对着代福荣点了点头,问陆晓畅,“你是想喝点水,还是吃点东西?刚刚小跑婶送了鸡汤,在保温盒里,你喝我给你倒!”
陆晓畅闭上眼睛,“你少说两句,我嫌吵。”
代木童点头轻轻应了两声,“哦,哦。”
代福荣也算是看出来了,陆晓畅心情不好不想理人。起身对着大木头招招手,两人出了病房。
稍稍离的远点,代福荣一把揪住了代木童的衣领,几乎要把他拎了起来。
“荣哥,荣哥,你这是干吗啊!”代木童的双手覆在代福荣揪着自己衣领的双手,却不敢掰开他的手。“有话,您好好说,这样多不好看,多不好看啊!”
代福荣拉着脸甩开他,冷哼了一声,“陆晓畅的孩子,啥时候生的?啥时候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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