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一声厉喝从楼梯上传下来,王擒学寒着一张脸,“我妈刚走,你们闹够了没有?”话是说你们,可是寒意逼人的目光落在王老奶奶身上。
“学啊,你难过晕了头吧!你妈那哪叫走?那是被这个狼心狗肺的野种用剪刀捅了,你不抓他送去坐牢还吼我!”苦口婆心地说到最后,想到自己是长辈,委屈地口吻一变,底气十足,“你敢吼我?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奶奶!”
王擒学没有理会她而是对着众人说“我们家的事打扰大家了,深更半夜的跑了几趟,让你们费心了!你们先回去歇吧,我……”王擒学的泪意在眼睛时翻涌,浓浓哭意的声音,“我妈的事……还要请大家帮忙……我……谢谢你们,让你们费心了!”
王义擒一脸严肃对着众人,“大家先回去。”
“不准走!”王老奶奶看着人群要散出去,厉声喝道“不能走!我儿子家里出了事,你们都这样看着吗?我儿媳妇被人杀死了,凶手就在这儿坐着——”
王老奶奶手指着王孝男,“你们为啥不抓他?抓他啊——啊……我可怜的儿媳妇啊……”叫完见众人没怎么理会她,竟一屁股坐地上,“哇哇”哭起来。
王义擒见状眉头紧皱,厌恶地望着拍着地砖“啪啪”响的老人家。刚刚在楼上的时候,王义擒已经问过王擒学怎么回事,王擒学也把事情说了一遍。这事儿和人家没有关系,偏要往人身上按一条人命,这老太太真是活得太久良心都活没了!
再看那个被人指成杀人凶手的人,坐在那里静静地抽着烟,好像一切与他无关。王义擒顿觉头痛,自己下楼问他怎么回事,就是想让他把事情说出来,给村里人一个说法,也和他撇清关系!
然后就没这‘大爷’什么事了,他干啥就干啥,只要别在自己眼前晃就行。
但这个‘大爷’属死猪的,他不怕‘烫’啊!看他此时模样,一脸高傲尊崇的神色。就像是在烈火中的祖宗牌位,你急死,他高高在上的一动不动!
要离开的人,被王老奶奶的哭声吼过后,没再动脚步。
王义擒心中一恼,“擒学,你爸呢?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咋不露面?”王义擒的话提醒了众人。自己媳妇被人杀了,他人呢?这深更半夜的人能去哪儿?
一听到王义擒问王义光,王老奶奶干嚎声顿了一下,惊慌一闪而过。从地上爬起来,两步冲到王孝男身前,一拐杖抽了过去,正击打在王孝男额前。
“你把我儿子弄哪儿了?你说啊!”王老奶奶的凶悍吓呆了其他人,几个年轻媳妇不忍心扭过头去。
王义擒和王擒学两人回过神来,两人架住了王老奶奶。却拦不住她嘴里的污言秽语“你杀我儿媳妇,你个杀人犯!你是个野种杀人犯!扫把星!从你来我家里都没有好事!我儿啊……都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就去了啊!你这个天杀的……”
王孝男额前眼见的速度发红起肿,盯着王老奶奶走到她面前。平静地讲“从小你就骂我是野种,骂我是杀人犯,骂我要牢底坐穿,骂我要头顶长疮脚底流脓……我觉得不止王家寨,就是整个楚墓镇,论骂人的工夫——您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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