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擒学没有精力和他们吵,最终王义亮带着头,把他家新买的沙发给抬走。王擒学也没理会趁机顺手牵羊的人,总算才得一片安静。
亲情——有吗?自家妈一死,算是看透这些亲人的脸。想到奶奶——一直在妈丧事上使绊子,二大爷——搬走自家的新家具,姑姑——顺走自己家其它东西的就是两个姑姑家的人吧。
还有自己送姥爷他们进医院时,舅舅和表兄弟看自己眼神里的恨意……不用细想,就随便一想……这个把星期以来,自己活得真累!又窝囊!
看着房里更加空荡,心里是万般难受,眼睛酸涩难忍,可一滴眼泪也掉不下来。一时之间,竟觉得心如死灰,生无可恋!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好!
就在自己最难过的时,王孝男来了。说是叶振山要把自己接过去,给自己践行。
王擒学听过之后就笑了,笑着笑着,泪水顺着脸颊无声的流下,怎么擦也擦不完。
王孝男望着他嫌弃地说“看你这眼泪,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大姑娘受欺负啦!一个大男人,哭个没完没了,你要不要脸?”
王擒学一下笑出来,才算收住了眼泪。跟着王孝男来到叶振山家,就看到杨香和叶振山在厨房忙活,连花儿爷也跟着打下手。
堂屋里雷启云和朱玉杰,还有亓展在玩扑克牌。见王擒学来了,都冲他笑着打招呼。
朱玉杰和雷启云两个人的脸上贴了许多纸条,几乎看不清长相。
亓展只有下巴上粘了两张白纸条,像白胡子随着嘴巴动来动去。
王擒学望着静静地打牌的三人,听着房外时有传来鸭子“嘎嘎”的叫声,鼻尖闻着时不时飘来的饭菜香,心里有了一种暖暖地感觉。这种暖意的感觉来得太突然,让他黯淡的眸光一下变得晶晶透亮。
王孝男在他们打完时收拾起了扑克,拿出这麻将喊王擒学一起打。他自己不打,说是陪王擒学打,输赢算他们俩的。
亓展看王孝男的样子,想着以前吃过的亏不想和他打。看着进门时死气沉沉的王擒学因几人说斗了几句嘴,眼神出多了些神采来。又想起叶振山叮嘱的‘你们陪陪擒学’,他说不出拒绝的话。
两圈一过,不——是刚过了一圈,王孝男就耍起了无赖。一个人看三家牌,(想看亓展的来着,亓展不给他机会)刚开始还偷偷地看,后来明目张胆的看。
亓展看着他那张狂的笑容,想把他一巴掌‘呼’一边去。看看眼前三个人,一个是他亲哥,一个是他爸的养子,一个是他堂弟,自己要是动手——最后倒霉的说不定还是自己。想此,只能压着心里的不满忍气吞声。
终归是王孝男太过份,让他心里的不满化作愤怒的眼神直勾勾地瞪着他,眼珠子差点翻掉下来,奈何人家完全视若无睹。
无可奈何啊——忍无可忍时把话挑明。提出要求王孝男不能再看别家的牌,就在亓展质问王孝男时,雷启云和朱玉杰两人,要么装聋作哑要么左顾右盼的而言其它地打掩护。
坐着赢钱的王擒学,反倒闹了个大红脸,要把位子让给王孝男。王孝男摁着他坐下,“你又没输干嘛不打!坐,丢人的事有哥顶在前头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