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如艳泪眼模糊的望着眼前的纸巾,回过神来。无声的哭泣像是受到了某种激发,抽抽咽咽地压抑地哭出声来。
我不是听你哭的,我是想和你聊聊。话都没说,你哭成这样,是我给你委屈了?自己做错事,你还有理由哭?叶乔飞突然烦躁,把纸巾扔在桌子上站起来要出去。
眼看着叶乔飞要经过自己走了过去,代如艳转身跨了一步,从背后紧紧地抱着叶乔飞。
再也忍不住呜呜地哭出声来,连哭边说“叶乔飞,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掺和到我哥和陆晓畅的事情里去!不该瞒着你把院子借出去!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做让你生气的事了!我求求你了,你别走啊!你别走,好不好?好不好?你原谅我好不好?”
叶乔飞一直沉默,没有回答她。他的手包裹在代如艳紧抱着自己腰上的手上,想扯开,却发现自己的手用不上力,终究是心有不舍!
叶乔飞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觉得自己双眼,好似泡在了腌咸菜的坛子里,又酸又涩又胀又难受。心里像是一团乱麻,一时去留难决。
耳边听着代如艳一遍遍的认错和保证,好不容易坚硬地心,慢慢地在被蚀化。
“你别哭了,我们谈谈。”叶乔飞的声音淡淡飘来。
“那我松开,你不能走!”代如艳带着浓浓的鼻音,“我们好好谈谈。”
“好!”
代如艳松了抱着叶乔飞的手,却抓着叶乔飞的衣摆,紧紧地,紧得握成拳的手在微微的抖动,从薄薄的衣衫上传到了叶乔飞身上。
叶乔飞心里一阵感触,好似看到了多年之前,那个把自己拦在梧桐树下,不畏不惧地向自己告白时的她。
眸光平平淡淡地望着自己,波澜不惊地把她的心意说出来。自己见她语气毫无浮动的样子,以为她在开玩笑。其实当时自己对她也没啥特别的意思,不以为意地笑望着她。
注意力更多的是在她身侧露出来的草梗上,手指粗细的草梗,露出半截被彩带缠成彩色的。叶枫乔当时纳闷,女孩子都喜欢做出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事(不过这条在叶枫乔的身上不存在)。
实在太好奇一根草梗还缠得花花绿绿的!忽然出奇不意地伸手抓住露出的那半截,一个用力把草梗从她身后扯了出来,她却死死抓着草梗另一端不肯松手。
来回拉锯了几下,她依然抓着不松。从草梗上传来的颤动,叶乔飞才知道她不像看起来那么平淡,也不像开玩笑。
叶乔飞这才正色起来,问了一句,“你这——不是要送给我的吗?”叶乔飞可没少在王孝男的抽屉里发现这样的东西,把彩带解开,就会在草梗上紧裹着一张纸条或者一封信——就是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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