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移开了视线,甩了甩肿涨的手,黑着脸没说话。而他身后的那些人,没有他的命令也都站着不动。
叶枫乔再次问,“这歌舞团是谁请的?什么时候开始表演?表演几天?”
年轻人梗着脖子,抬起自己红肿一片的手背对着叶枫乔道“我手痛,没心情回答。再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叶枫乔望着年轻人嚣张的样子,嘴里喊着另一个人名字,“闵成富,你说!”
闵成富想对着叶枫乔笑,察觉身边的年轻人的凌厉的目光,又把笑给憋了回去。一脸为难神情,吱吱唔唔地说“我,我,只是来凑热闹的,这事,我我也不清楚!”
叶枫乔面无表情地扫视了下闵成富身旁的人,“你们都不知道是吧?你去帮我把团长找过来,我问问团长。”
中年团长挤在台下的人群里,一直在打听台上的人都是谁,是不是有什么恩怨?问半天也没人搭理他,心里也起了恼,这都些什么人啊!还没开工就遇见这没头没尾的糟心事!
平时也是怕这些乡下人难缠讲不通情理,很少接乡里的活。如果不是连着个把月没接到活了,才不接这个活。自己好好一个正经的歌舞表演非被曲解了,还被逼着做特色表演。等下还得去哄下手底下的演员,得费不少口舌才能让他们更卖力演出。这才刚这样想着,没想到他们自己人又出矛盾了。
团长看着台上身形削瘦的年轻人,面对着这边一群人,丝毫不怯的样子,要不是这事和自己这一摊子有关,真想在心里为他点个赞。不禁多看了几眼这个年轻人,越看越觉得有一丝怪异。等弄清楚了这丝怪异时,才恍然,这年轻人根本是个女孩子。
他刚看明白,就听到那女孩子要找自己,团长忽觉要有麻烦上身了。闵成富对着团长招了招手,“团长,你上来一趟!”
“你不许上!”先前的那年轻人指着台下的团长厉喝道“我看谁他妈的敢上来!”
团长看眼前的情形不会善了,也不想上去。刚好年轻人凶神恶煞的样子,满足了他的心愿。对着叶枫乔做出一副谨小慎微的懦弱样子,心里有逃过一劫的轻松喜悦,站在台下安心地望着台上。
“孝哥,这……这都是自己人,咱都让一步好不好?都让一步,日后好相见是不是?”闵成富的目光在叶枫乔和被他称作‘孝哥’的人身上来回打转。
年轻人听罢闵成富的话,抬手揪住闵成富的衣领,“你他妈的谁啊!代福荣的狗,我容忍你跟着我,你还敢在我面前指手画脚!”
闵成富刚被他一把抓起时,眼睛里的惊慌一闪而过。听到对方骂自己是狗,心中怒气横生,却又不敢在言语上再招惹他,只有按下心中的怒火。
可以不发火,可心里难压住委屈不平,我是为你想,你不谢我就算了,竟还骂我?不识好歹的货!憨货!二百五!
闵成富在心里又呸了几声,脸上却露出几分讨好地笑容,“孝哥,孝哥,有话好好说,你要是不想听见我的声音,我闭嘴,你要是不想看见我,我消失行吗?”
听着闵成富服软的话,看到闵成富讨好的笑脸,孝哥总算是顺了口气,松开手前还依然狠狠瞪了他一眼,以示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