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金姨妈神色淡淡的“鲍郎中能诊的准么?”
“这一点,姨太太大可放心,这鲍大夫跟咱们李家是二十几年的老相识了,夫人小姐们的诊脉都是他来,极少出差错的。只要姑娘是真的有喜,自然没有诊不出来的。”
周妈妈脸上挂着笑,声音却不冷不热。
金姨妈并不在意。
一个下人而已。
都是看菜下碟的贱东西。
她现在有更要紧的事情,自然不会在意一个下人的态度。
鲍郎中仰着脸,面露沉吟之色,仔细诊脉。
“怎么样了?”周妈妈追问。
“莫急,莫急。”
鲍郎中保持姿势不变,又过许久,才收回手,站起身,笑道“这位娘子的确是有喜了。”
周妈妈一惊“真的?你确定了?老鲍,咱们是老相识了,对你的医术也向来信任,你事关重大,你可得诊仔细了。”
鲍郎中闻言也不恼,笑道“周娘子这是什么话,咱们二十几年的老交情,当年府上太太姨娘怀哥儿姐儿的时候,也都是老夫诊的,可曾出现过差池的?”
“那倒没有。”
周妈妈也觉得自己是想太多了,鲍郎中是京都本地人,跟李家几十年的交情了。
“金大姑娘这胎像没什么吧?”周妈妈转而问起来。
“才将将一个来月,时间还短,暂时没什么问题,但这位娘子看着身体虚弱,大悲大喜,都对养胎不利的。”鲍郎中谨慎的说,“老夫这就去开个安神养胎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