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黑色甲胄的战兵从树林里压出来,五个人一队,弓着身子往前走,连弩不停的点射,直接将弩匣之中九支弩箭全部射空。
“标!”
校尉王根栋一声嘶吼,所有的士兵迅速将连弩挂在腰间,将背后的标枪摘下来,举臂,疾冲,抛投......动作简单,却凶厉。
标枪密密麻麻的落下,将更多的水匪钉死。
“快跑啊!”
一个水匪带着哭腔喊了一声,掉头就跑。
第一个人怕了之后,这种恐惧好像瘟疫一样迅速的在水匪队伍里传播,本就胆战心惊,此时发现并不是他们伏击沈冷而是被水师战兵伏击,哪里还有勇气继续打下去,纷纷掉头就跑。
可来时路,此时已经没了路。
沈冷的人之所以追的不紧就是在等着山包上的伏兵发动,此时见到水匪后撤,立刻组成一条防御阵,特意带了盾牌的他们像是瞬间凝固起来一堵墙,羽箭,弩箭,在墙壁后边激射出去,将最先往后跑的水匪射倒在地。
“刀!”
王根栋将自己的黑线刀抽出来往前一指:“杀!”
两百多名水师战兵在团率的带领下从山包林子里冲了出去,下山虎一只能屠十里,一标营的下山虎,能令血液漫江河。
本就实力悬殊,再加上是追杀,这种方式对于战兵们来
说简直不能更享受,刀落下的时候切开骨骼的声音让每个人毛孔炸开,那种感觉只有在战场上才能体会。
一个水匪奔跑之中不慎摔倒在地,挣扎着爬起来,一回头就看到了一双血红的眼睛,和把那已经举起来的红线刀。
“不要杀我!”
水匪嘶吼了一声,可嘶吼无用。
横刀斜着落下来,直接将脖子斩断,还连着小半边肩膀,落刀的战兵一把抓住人头,再一刀将挂在脖子上的那半边肩膀砍掉,迅速的把死人的头发系在自己腰带上,继续向前。
水匪们杀百姓杀行商的时候若野兽,可战兵们在水匪面前就是更凶的野兽。
被杀的没有退路了,水匪开始疯狂的冲击沈冷部下组成的防线,只有冲开那堵墙他们才有一线生机。
人到了这个时候连刀子都忘了用,一群水匪用自己的肩膀撞向水军战兵组成的盾阵,盾阵后边那排战兵疯狂的落刀,根本不用去瞄准什么,刀刀见血。
很快在盾阵前边的尸体就堆起来一层,后边的人依然疯了一样往前冲。
这不是战斗,这是屠杀。
从山包上冲下来的战兵犹如绞肉机一样往前推着走,一个一个的水匪被砍翻,一颗一颗的人头被挂在战兵的腰带上,滴血一路。
昨夜里熊牛靠岸的时候,沈冷的人特意留心,后边的船队没有跟上来,这就给了沈冷从容安排的机会。
王根栋听从了沈冷的建议,带着两百人离开了熊牛一夜奔行,提前进入官补码头后边的山包密林里埋伏,停靠在码头栈桥边的熊牛战船之所以没有一个人下来,是因为本就没几个人在船上了。
沈冷故意引诱水匪往山包那边冲,而他的人在后边围堵,两面夹击之下,一标营的战兵剿灭几百人的水匪若砍瓜切菜一般。
从水军战兵开始反击到结束,不过两炷香的时间。
王根栋下令搜索清理战场,一个一个的水军士兵拎着刀子在切割人头,一个水匪本来趴在地
上装死,听到脚步声之后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然后嗷的叫了一声爬起来想跑,却被战兵一脚踹翻。
“求求你了不要杀我,我还年轻,我不想死啊。”
水匪挣扎着跪在那不住磕头,战兵将红线刀举向道:“我会向提督大人给你报功。”
沈冷回头看了一眼官补码头那边有些失神:“我更希望自己当初猜错了,或是猜到的更早些......”
至少一百五十厢兵,尸体如今不知何处。
王根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件事我会如实向提督大人禀报,提督大人自会做出公平的决断,有些人不可能一直一手遮了三个字。
然后转身朝着陈冉他们挥手,他的手下迎过来,虽一身浴血,可每个人都很兴奋。
沈冷心里想着,这个麻烦庄雍怕是没办法给自己解决干净的,还得靠自己啊。
......
......
【又有人跟我说茶爷好几章没出现了,放心吧,至少还得好几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