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在他确定沈冷不是那个孩子之前,他不敢做。
沈冷叹了口气:“茶爷,你也不肯告诉我吗?”
茶爷看了一眼沈先生,然后摇头:“我答应过先生。”
沈冷有些遗憾的舒展了一下身体:“吃饱了,我去看看乙子营那些人来了没有,不知道会是谁带队又会演什么戏,好端端的一场演练,把练字都去掉了。”
他起身准备离开,茶爷一把抓住他的衣角:“能不去吗?”
沈冷回头一笑,一如既往的阳光灿烂:“放心吧,不会有事。”
茶爷不愿松手,沈冷看向沈先生:“管管我媳妇你闺女。”
茶爷脸一红,下意识的把手松开。
沈先生都觉得脸红。
与此同时,长安城,皇宫肆茅斋。
老院长这是第四一句,皇帝总是会停笔思考,或是否定或是肯定。
只是谁也不能靠近肆茅斋,除了这两位之外无人知道交谈了些什么。
“朕当初就想到过,若是会有是非,是非起于水师。”
“所以陛下才会把水师看的那么重,有求必应,把自家孩子养的好一些,就不会随随便便被一块糖骗了去。”
“朕本以为人都是有自知之明的,现在才发现朕高估了他们。”
皇帝终于批阅完了今日的奏折,揉着太阳穴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这一显得轻松惬意的多,可是他却觉得自己本就没多少的黑头发也快变白了,这四的直接一些就是把自己看做是敌军主帅,把可能发生的事提前想到。
老院长在做的就是这样的事,只不过他面前没有沙盘,沙盘在他的脑子里。
四道:“当初陛下问我他比孟长安如何,老臣说有过之而无不及......那是因为孟长安和他在本质上不一样,规则之内,没有人比孟长安做的更好,比如铁流黎让他杀裴啸,他会按照铁流黎制定的规则
去做,绝对不会出格,沈冷不一样。”
“当初在长安城他来找孟长安,他会寻根寻到暗道势力流浪刀去,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北疆杀裴啸,他会悄悄潜入卢兰城杀了裴啸身边最亲近的几个人,这两件事都说明沈冷这个家伙不会按照规则做事,老臣本清楚这一点所以才会说他比孟长安更强一些,怎么这四道:“如果沈冷真的坏了规则,那陛下希望出现的局面就不会出现,诱使那些人浮出水面的计划就会落空,老臣这四的......精准且伤人。”
皇帝道:“等等消息吧,朕倒是有些饿了,点心还......”
他看到了茶几上的空盘,老院长一块都没留。
皇帝笑起来:“你看,你也有思虑不周的地方,你怎么就没有料到朕也会饿?”
老院长好奇:“陛下为什么那么喜欢这个孩子。”
皇帝一本正经:“因为......朕也还年轻,理解同样的年轻人。”
老院长:“臣......懂了。”
皇帝笑起来:“你不觉得,在他......们这些年轻人身上,能看到朕当年的样子?当年父皇为什么要夺朕兵权?还不是因为朕当年也不喜欢这些狗屁规则。”
老院长楞了一下,总觉得皇帝的话另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