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当连忙摇头:“陛下对父亲的关照已至极处,父亲与我都不敢再有非分之想。”
“不敢?”
白小洛道:“可是大将军的儿子,狼猿的将
军......就在这平越道里被一个水师的野小子欺负了却敢怒不敢言?哥哥心里能忍得我却忍不得,若是哥哥因为身上的将军甲不方便做些什么我倒是可以代劳。”
“不劳白公子,这些事我自己可以解决。”
石破当压着心头的不喜,只觉得那张那么美好的脸给了白小洛就如同妖魔鬼怪懂得了画皮一样。
“唔......这样啊。”
白小洛举杯:“那喝酒。”
石破当哦了一声举杯干了,沉吟了一会儿后说道:“我军中还有些杂事,若白公子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我能不能先回去?”
“哥哥说的哪里话,你我今日只是私下小聚闲聊,你有事随时走都可以何须问我?按理说哥哥才是这平越道的主人,我是客人......”
“平越道的主人是陛下,大宁每一寸土地的主人都是陛下。”
石破当这话说的很有几分意思,白小洛的眉角微微往上挑了挑。
“我听闻水师要南下了。”
白小洛见石破当已经站起来笑着说道:“其实想除掉一个自己瞧着不顺眼的人根本不需要亲自动手,那样的人血都是卑微的,沾在手上有些恶心不如交给适合的人去做,水师南下之后那小子身为先锋必然冲在最前,而哥哥你作为狼猿将军随水师赴海疆也是顺理成章,陛下的旨意里没有提到狼猿那就是去得去不得都可以,我料想大将军那边也不会轻易放心海疆的战事,求立人可是心狠手辣杀人如麻,所以若是不小心被他们知道了水师先锋官的进军路线......”
他看向石破当,后面的话已经不用再说出来。
白小洛来找石破当不过是自己要杀沈冷的另外一种安排而已,虽然他真的很想亲手把沈冷击败击杀,然而他这次南下的主要目标是韩唤枝,沈冷不过是个小人物,韩唤枝在查的事才是重中之重,唯有韩唤枝死了,他,他家族,皇后娘娘才都可以高枕无忧。
所以权衡利弊,他打算将这件事放
给石破当,石破当想要南下的话不管是庄雍还是叶景让我在战场上出卖同袍?”
石破当已经到了极限,也是底线。
“这话我可以当做没听到过,也请白公子以后不要再说第二遍,我石破当看不起谁厌恶谁也是青明白,大宁的基业坚如磐石,皇帝即位快二十年来也一样的稳如磐石,皇后以为自己经营十几年已经胜券在握,皇帝难道就不是经营了十几年?况且,后族再厉害,能有皇帝手里的牌好?
只是他没有想到,就在他第二天一早准备带兵回营的时候,从狼猿大营来的人也到了......宣旨钦差带着陛下旨意,命石破当率领一万狼猿随水师南下协助作战,一切军令以庄雍为主,不可有违。
这旨意,直接把石破当给打进了悬崖下,他总觉得父亲和自己本就走在悬崖边上,现在最不应该推他们一把的陛下,把这一把推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