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洛出门之后低着头快步离开,回到自己营房里之后换回来自己衣服,如今他还只是一个校尉,论品级来说并不是一个很显眼的人,他这个级别,没有跟着大将军谈九州去西府武库再正常不过,况且他姓白。
换好了衣服之后他悠闲的泡了一壶茶,然后坐在门口看着外面云卷云舒。
苏皇后以为她一切尽在掌握。
屁哦。
不能掌握一寸,便别去谋一尺。
白小洛看了看这大院子,真的很大,陆王住的这个院子规格自然最高,干净宽敞,可这院子里,里里外外,大部分都是他的人,不是的那几个刚才也已经死了。
陆王身边的护卫是陆王带来的,但陆王身边的禁军是白小洛带来的,当然明面上这些禁军肯定不归他管,他毕竟还只是一个尚没有归处的校尉。
荀直先生说,禁军之中的人,才是最有分量的牌。
白小洛不喜欢荀直那种神神叨叨的样子,像是什么都能看透彻,世上哪有什么都能看透彻的人,真的都能那便是神了......世上本无神,于是白小洛自然而然的想到了百姓们常说的那句话,世上若无神,近神者当为陛下。
他皱眉,觉得自己想起来这句话很无趣。
迎亲队伍出长安城之前的几道:“陛下安排你们保护本王的安全,光,他说了之后谈九州当然要请罪,因为这是谈九州的凤凰台,刺客进了陆王所在的院子,那不仅仅是禁军的失职也是他的失职。
“不怪大将军。”
陆王喘了几口气,像是心情终于平复下来一些:“那刺客是一早就混进了禁军之中的,所以本王才会如此恼火,这个刺客也很狡猾,知道大将军不在这于是想趁机动手,只是可惜我的几名护卫......劳烦大将军安排一下,本王要厚葬他们。”
谈九州垂首:“我这就去安排。”
沈冷站在一边,觉得被踹的那个禁军校尉应该很疼吧,那张脸看起来已经肿了起来,但依
然让人觉得那张脸很好看,陆王的鞋底在他脸上留下来的痕迹很清楚,被踹中的那半张脸肿着,眼睛也睁不开,所以那是一种狼狈的好看。
“一个男人,怎么能生的这么好看?”
沈冷赞叹了一句。
孟长安点了点头:“陆王可也真下得去脚。”
那么好看的脸,被踹的险些破了相,自然可惜。
陈冉从外面急匆匆进来,在沈冷耳边压低声音说了几句什么,沈冷眉角一挑,转身离开。
林子里,沈冷看着自己那些手下的尸体,都是一击毙命,包括那个白小歌也是一样,伤口都在脖子上,沈冷也能看出来那是剑伤,越看,他的眼睛就越红。
杀人者,善用剑。
韩唤枝说过,善用剑者,未必真的善用剑。
孟长安拍了拍沈冷的肩膀:“先把兄弟们葬了吧。”
沈冷点了点头:“如果杀我兄弟的人是白小歌一路人,那么他应该还在凤凰台。”
他问陈冉:“杨大哥呢?”
“他先回了营里,兄弟们带回来一些手绘地图,他急着回去整理想交给将军,我......还没告诉他。”
“去告诉他吧,让他也来送送兄弟们。”
沈冷把甲胄解开,从里边白色麻布衬衣上撕下来一条,系在右臂。
孟长安劝了一句:“陆王是来迎亲的,你臂缠白纱,不好看。”
“嗯。”
沈冷点了点头:“那就缠七什么,撕下来一条白衣缠在右臂上:“我陪你。”
“接下来的事可能会不好解释。”
韩唤枝从后边缓步走过来:“你的斥候死了,白小歌也死了,杨七宝却不能露面,他也没法解释,白小歌不死我有手段让他认罪,可我却被办法让一个死人证明你兄弟们的清白。”
“不能证明,他们也是清白的。”
沈冷俯身背起一具尸体:“他们是为大宁丢了命。”
陈冉他们分别背起一具尸体朝着城内走,将军无惧,他们也无惧。
凤凰台。
谈九州脸色有些阴沉,他必须阴沉。
“死的人是你的斥候?”
“是。”
沈冷回答。
“为什么还有石子海边城五品将军白小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