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怎么说?难道告诉白之洲你大哥托付我管教你,我一时脑抽居然答应了,以至于我现在十分后悔?
这话,沈听澜说不出来。
可是却也对如今的状况感到头痛。
从前她一往情深,白远濯只当她是无物。如今她放下情根,白远濯却来说认可她作为白夫人,不仅不想走捷径了,还想着与她一起努力共建美好前景。
造化弄人,当真是造化弄人。
一个迟早要离开白府的人,又何必与白家人纠葛过深呢?
上辈子作为堂堂正正白夫人的奢望,要放下了啊。此次的失误沈听澜就当是教训,往后她会尽量避免这些事情。
毕竟这样,对她好,对白远濯也好。
想起分别前白远濯看她的眸子,那双好似银带般星星点点闪烁着柔光的眸子,沈听澜心中猛然一跳。
她闭上眼,两边嘴角齐齐向下落了一点,又被强行上弯。
马车缓缓停在云雀街。
今日也算是赶巧了,杨群林难得犯了懒劲,不想开店,于是等沈听澜她们来了以后,就落了锁,亲自带着沈听澜她们去看铺
子。
朗音与杨群林在前头带路,一边走一边聊天。
“沈小姐这次走运了,那洛兰楼地处云雀街中维,南北皆通,东西具达,而且洛兰楼占地很大,装潢虽没人见过,可光看外形,就知是一等一的好。”杨群林很是感慨。
从他来云雀街讨生活至今十几年,洛兰楼一直都处于关闭的状态,也从未见洛兰楼的主人家说要租出去,曾经多少人看中了洛兰楼求人去问,那主人家都没同意,如今沈听澜要找铺子,洛兰楼的主人家突然就开始外租了。
可不就是天大的运气?
可不就是走运了?
“洛兰楼?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啊。”白之洲听着,皱了皱眉头,细想之下也还是只是觉得熟悉,至于从前在哪里听过,却是想不起来。
朗音笑了笑,回头应道:“白小姐时常在云雀街走动,许是无意间听说了。”
“可能吧。”白之洲松开眉头,不再纠结。她想就算不是在云雀街听到,也可能是在听书的时候听说过。
杨群林又继续说道:“不过那洛兰楼的主人家奇怪得很,他说这铺子要往外租,还得看租的人合不合他的眼缘,不合的啊,就是洛兰楼的门槛都踏不进去。”
说到这儿,杨群林骂了一句,“我听说后本想去看看洛兰楼长什么样样子,也好为小姐参谋参谋,可却连门儿都进不去!白跑了一趟!”
“可不止是您进不去吧?”朗音捂嘴笑了,“我听说从放出洛兰楼要外租的消息到现在为止,一个能踏进洛兰楼的人都没有。”
杨群林叹气,“可不是吗?”
“这么大的排面?”白之洲挑眉,她原只是想出来透透气,现在却对此事产生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