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往后退了几步,这一退,就让白曲看见了走出来的沈听澜,他又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在沈听澜秀眉高扬,要发威之际又补充了一句:“爷还说,如果夫人有异议,就请夫人到爷那儿去,他亲自同夫人说。”
沈听澜面无表情的往外走,路过白曲边上时冷不丁的一脚踹了出去,以白曲的本事倒是可以躲,但是他却没有躲,实打实的受了沈听澜这一下。
“下次说话不要大喘气。”丢下这么一句话,沈听澜走远去了。
白曲若无其事的爬起来,拍掉身上的灰尘,也施施然的离开了。
唯留下见证了这一切的冬雪,眼角和嘴角都在不住的抽搐。她迟疑了一会,跟上了沈听澜的脚步,上次一时没有跟着沈听澜,沈听澜就消失了一天一夜,这次说什么,冬雪也要跟紧沈听澜。
白远濯的房间与沈听澜的房间离得并不远,但是沈听澜却没有关注过白远濯到底住在哪一间,所以她走过来以后,还有些迷惘,是冬雪提醒,她才找对了房间。
房间之内,白远濯盘腿坐在床上,双眼紧闭,像是在练功。
但他又能如常的与沈听澜对话,也是经过白远濯的允许,沈听澜这才进了房间里来的
。沈听澜起初并没有要打扰白远濯练功的意思,她虽不懂这些,却也听过练功分心容易走火入魔。
“不必多虑,我只是在休息。”白远濯好似猜到了沈听澜的想法,开口道。
不愧是你,练功也能当做是休息。沈听澜腹诽,面上却满是关怀,“爷,妾身真的不会打扰到你吗?”
好一会儿,沈听澜都没有得到答复。
以沈听澜对白远濯的了解,他会这样一般都是因为他觉得问题太过无聊,他不想回答。
就在沈听澜以为白远濯要继续扮演一个哑巴的时候,白远濯开口了,“我不让你去找北芒,是有原因的。”
北芒?白远濯居然连他的名字都打听到了,那么北芒的身份呢?他是不是也……沈听澜心中凝重。
“北芒叔叔对于妾身来说是一位很重要的长辈,妾身会不会去找他,还要看爷的理由能不能让妾身信服。”毋论沈听澜心中是怎么想的,她表面上一点破绽也没有暴露。
白远濯似哼似笑,突然睁开的眼又很快合上:“我不让你去找北芒,并非是出自我自己的意愿,而是情况如此。”
“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白远濯手底下的人禀报上来,北芒已经走了,沈听澜离开后没多久,他就再度背上了行囊,不惜花几倍的钱要求用最快的速度离开大楚。
沈听澜愕然,“不可能,他答应过我,等我想明白了以后再去找他!”
“我不管他答应你什么,我只知道我的人不会瞒报误报。”白远濯一开口,即是对自己人的绝对信任。
“我不信。”沈听澜说罢,扭头就出去了。她要亲自去看。
离开客栈,白曲早已准备好马车等着沈听澜了,他看见沈听澜还好整以暇的说道:“夫人,属下奉爷的命令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