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和白曲掘地三尺的找人那些艰难和苦楚,在沈听澜和白远濯安全回来后,化作了泪水。
外面传来脚步声,冬雪用帕子抹掉眼泪,又去看炭盆里的火是不是小了,白曲从外边进来,问道:“爷让我来问夫人,她可好?”
“夫人好不好,与你有什么相干的?你之前不是同我说,只能先救爷,夫人的安危是次要的吗?”冬雪没好气的瞪了白曲一眼,话里含刺。
白曲尴尬,“这……那时爷突然失踪,我也是一时着急,才会说出伤人的话来,你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计较,好吗?”
“好你个大头鬼。”冬雪压低了声音,“什么一时着急,我看你是原形毕露!夫人要休息,你给我出去!”
“不闹了,我来是有正事的。”白曲见冬雪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也不想再触怒她,但是深有任务,他还不能走。
“爷让我来问
夫人的情况,要是结果爷不满意,只怕他会亲自过来。”
这话,白曲没有一点夸大的成分在,白远濯醒来后的第一件事既不是关心他的身体,也不是过问他安排白曲去办的正事,而是问沈听澜的安危。
要不是顾老在那边拦着,白远濯哪里会让白曲来问,他自己就来了。
冬雪不想理会白曲,但是却没办法忽视白远濯的需求,那毕竟是她最大的主子。尤其是,白远濯能过问沈听澜,这是一件好事。
爷心中果然还是关心夫人的。
冬雪暗自笑了笑,看到白曲时又把笑容收了回去,硬邦邦的说道:“我先说好了,我是为了爷才和你说话的。”
“是,是,冬雪姑娘请快说吧,莫要再耽搁时间了。”沈听澜的三个贴身丫鬟,白曲都有接触,三人之中就数冬雪最难应付,白曲再次感慨,为何这次出行跟随的不是另外两个丫鬟。
白曲心中如何想的,冬雪可不知道,她清清嗓子,将沈听澜刚刚醒来的事情汇报了一遍,还特别特别强调了一件事,“夫人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爷,听说爷没事了才能睡得着。”
……
回到白远濯暂居的房间里,白曲将冬雪所说转述给白远濯,白远濯不语,只是因顾老唠叨而蹙起的眉头舒展开来。
彼时顾老也没走,在为白远濯调配伤药。见状,笑着摇了摇头。
“我还担心白大人闷闷不乐影响病情恢复,现在看来,有令夫人在,老夫是担忧是多余的啊。”昔日同为朝臣,年纪上又长于白远濯良多,这位在朝中备受楚君重视的红人,顾老还是敢调侃的。
怎么说,他都刚救了白远濯和他夫人,这厮不是个恩将仇报的。
他老顾啊,命不会没。
白曲低头掩盖嘴角的笑意,白远濯充耳不闻,端起放凉的汤药一口灌下,顾老的药是出了名的苦,苦到就连习惯了这些东西的白远濯都忍不住一皱眉。
“白曲,你买些蜜饯给夫人送去。”
沈听澜与白远濯吃的药都是顾老开的,其他人的医术白远濯信不过。只不过,这十里八村的其实就顾老一个正经大夫,他就是想
找别个也找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