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郡主也紧跟着行礼,可那刚要说出口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就被白芷给抢了话头:
“父皇!您有所不知,清平她生病了,刚刚咳个不停,我看着都心疼,便让她回去好生休养着,要不然在寿宴上过了病气给祖母可如何是好?知道她有孝心,我和她关系好,又不会不替她解释清楚?
可清平非要说我把话说重了,她明明没有那么严重,怎么会过了病气给祖母?她便和我争了起来,说我说话晦气!哼!”
白芷傲娇地扬了扬小下巴,争宠似的挤开了皇帝,自己去搀着太后。
太后笑得一脸慈祥,老了的人谁不喜欢潇潇这样机灵活泼的孩子?比那些个知礼却恭谨的人有趣多了!
皇帝知道慕容潇什么德行,自然没有偏听她的话,而是转头看着苏沅瑛,“潇潇说的可是真的?”
清平郡主本想解释几句,可她急怒攻心,刚一开口就剧烈地咳了起来:“我……咳咳咳……我没有……咳咳……”
皇后不悦地蹙了蹙黛眉,道:“清平既然病得这么重,还是先回去休息吧。没人会怪你的,你这么严重,在宴席上也不能尽兴,潇潇说的对,就是母后身体康健,你也得替别的大臣女眷考虑啊。”
清平郡主咳得整张脸都涨得通红,听了这话,只好恨恨地咬碎了一口银牙,无可奈何地行礼,还得谢恩告退!
看着慕容潇那一大家子欢欢喜喜地谈着天远去,苏沅瑛恨得都快把手里的帕子绞烂了!
“这个蠢货!怎么今日这么反常了?难不成是看出了什么?!”苏沅瑛气完之后冷静下来,突然有一阵心慌。
这个慕容潇就是看着嚣张,可实际上一点心眼都没有,也活该这么久都对她言听计从。
可今日,慕容潇却如此反常地挑了一身低调活泼的衣服,苏沅瑛看见她那明艳娇俏的小脸就莫名的一阵心慌。
论相貌,她比不过慕容潇,论出身,她们之间简直隔了一道天堑。若不是这些年她苦心经营,这宫里哪能有她一席之地?
不行!不能让慕容潇脱离自己的掌控之中!
苏沅瑛想了想自己的大计,清
丽的眸子里闪过与她的相貌不符的阴狠,但很快,她就隐忍了下来,转身离开。
而已经到了寿宴上的白芷呢……
她没有乖乖坐在自己位置上,而是抱着太后的胳膊不撒手,硬是让皇帝无奈又宠溺地给她在太后手边加了张席位。
“潇潇这性子就是父皇母后惯的!”大皇子慕容廷不悦地皱着好看的剑眉。他素来想管教这个任性妄为的妹妹,可偏偏除了他之外所有人把她护得跟眼珠子似的,他就是有心也无力了。
“那也得是父皇母后愿意惯着,我们潇潇是大齐最尊贵的公主殿下,怎么不能惯着了?就是惯一辈子都可以。”二皇子慕容玉的脸看起来就温柔了许多,尤其是看着慕容潇的时候,那眼里的宠溺都能滴出水来了。
见大皇子嗤鼻,皇帝不悦地道:“怎么了?让你宠着妹妹还不乐意?白生你这么个大木桩子。”
慕容廷被训得俊脸都快绿了,再看着那边正把皇祖母哄得笑得东倒西歪的慕容潇,叹了口气,道:“儿臣知错。”
“知错就好,潇潇是你们唯一的妹妹,你们得多护着她。”
“儿臣谨遵父皇教诲。”二位皇子齐齐应声,一个一脸无奈,一个满面温柔。
皇后慈爱地看着两个儿子,突然问道:“老三呢?怎么还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