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段清婉连忙用手帕补救,却注意到楚秦玉先一步迅速地用自己的帕子替白芷被烫到的手擦了擦,皱眉道:“该用烫伤膏……”
白芷看着只不过红了一片的手,满不在意地道:“用什么烫伤膏,又没破皮……”
慕容洺这回也没有再斥责楚秦玉了,而是着急地吩咐自己身边的暗卫去买药。
白芷的手还在楚秦玉手里攥着,一时间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她,她顿时有些不自在,想要把手抽回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手竟被楚秦玉牢牢裹住了。
修长有力的手指紧紧裹住她的手掌,白芷疑惑地看向楚秦玉,却冷不丁落入了一双幽深的眼眸中。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察觉到眼前的楚秦玉真的不再是从前那个掖幽庭的小奴才了?
就是从这一刻开始。
她从他的
眼睛里看见了浓浓的关切,紧张,还有……占有欲。
“还是擦药好一些,免得留疤。”楚秦玉道。
白芷却像是被他说出来的话给烫着了,一把抽回自己的手,慌乱地把手往袖子里藏了藏,眼神飘忽不定地道:“就你事儿最多,都说了没事……”
楚秦玉被她说了也不恼,静静地把那碟剥好的莲子放到她面前,然后看着她。
白芷没骨气地又心软了。
除了那一丝占有欲让她有些心慌,不得不承认,楚秦玉整个人在面对她的时候就像一个最乖最乖的小狗,会乖乖的期待地用那双清澈又好看的眸子直直盯着她,让她忍不住对他心软。
白芷无奈地捡起莲子吃了。
见她吃了,楚秦玉微微一笑,愉悦地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心情好的时候连这茶叶都是甜的。
慕容洺和段老爷絮絮叨叨地扯了很多。
白芷能听出来,虽然慕容洺问的问题似乎都只是一些无关痛痒的经商上的问题,却慢慢地从他嘴里把段家的产业和结交的人脉给套了一部分出来。
但这些肯定都只是明面上的东西。
顺藤摸瓜,找蛛丝马迹,那才是他们要做的事。
只是……
白芷的脑子里又出现了一个疑惑。
段老爷只是苏州的一个富商而已,那他又为什么要冒着被株连九族的风险,去收留一个叛军楚秦玉呢?
他和淮王勾结在一起了?
还是说……他本来就是淮王的人,是淮王的钱袋子?
白芷越想越觉得不安,在和慕容洺回去的路上,便有意无意地提醒道:“淮王爷这些年过得倒是挺滋润,听说他又在汴京开了一处善观,收留孤儿和乞丐。“
“是。王叔因为这件事还受了百姓们不少褒奖呢,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