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
我年幼时曾随爹爹去过那小姐家,见过一次的。
小时候也算清秀端庄,长大了想必也不会差。”
“那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杜健知道“你们哪里知道!
我本是庶出,家中还有两个嫡长哥哥,就算家中还有家产,但也分不到我头上。
所以爹爹便合计让我去提亲,结婚之后,就住在女方家了。”
“赘婿?!”
“那可万万不成!大丈夫顶天立地,怎么能当赘婿呢!”
“就是,你可别犯傻,咱们这可不是言情话本里,你也不是里面的宁公子。
你去了之后凭借自己的能力光大门楣,让女方家为之折服。
这是不可能的!”
“你们说的我又如何不知!
放心,不是赘婿。
皆因女方家在京城经营胭脂水粉生意,家中没有男人,所以让我去主事,成亲之后,事事还以我为主。”
郭宇这才松了口气,“不是就好。
那你的意思呢?”
“我自然还是想考取功名的。
但是,万一再不中,又耽误了这门亲事,岂不是两头落空吗?所以有些犹豫。”
胡谦道“你去京城之后也不耽误考试呀。”
“话虽如此,可是我生在这,长在这,家人在这,朋友在这,若是去了,只怕就再难回来了。”
说话间不由黯然神伤。
胡谦两人这才明白他今晚请客的意思。
“看来你已经有了决定了。”
杜健知长长叹了口气,“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说着便举起杯来。
胡谦和郭宇刚要举杯对饮,他已经一仰头喝了下去。
“什么时候走?”
“后天。”
“我们去送你。”
“不用了,你们今晚能来就行了,免得到时候伤心难过,心一软走不了了。”
离也好,别也好,喜也好,悲也好。
情绪氛围到了,这酒就不会少喝。
想到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了,三人皆是一杯接一杯地喝着。
及至三更,三人才站起来,各自拍了拍肩膀,依依不舍地告别。
回到西院,一直守在门口的小环道“少爷,小姐说她和三姨娘身体不适,让你到二姨娘那里安歇。”
胡谦点点头,深一脚浅一脚地到了阿绣屋中。
阿绣从吃过晚饭一直等到现在,见胡谦进来,赶紧过去扶住他,“相公,你先坐下,妾身给你洗洗身子。”
胡谦一把搂住她,“一起洗吧。”
阿绣立即红了脸,点点头,走到外间,“杏儿、禄儿,去把浴桶搬来,再准备热水,相公要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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