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小人就在旁边,当时还劝他们来着。”
“你们可曾动手殴打他吗?”
“这个却是没有啊,小人要真有那心!便不让他进门了!”
胡谦点点头,“传吴庆喜!”
没一会,吴庆喜到了堂上,见到胡谦和孔雪笠,先是一怔,随即拱手道“学生吴庆喜,见过知县大人。”
胡谦道“吴庆喜,前天你去藏春楼的时候,是否和岳老三发生过争执。”
当着孔雪笠的面,吴庆喜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咬牙道“去是去了,只是不知道大人所说的岳老三是何人?”
“龟公,你来告诉他!”
龟公应了一声,“前天夜里,秀才老爷上楼时被上面下来的人撞倒,然后揪在一处厮打的,就是岳老三了。”
孔雪笠道“我倒是想起来了,那是个泼皮无赖。”
“你可曾殴打过他吗?”
“没有,当时撕扯一阵,被龟公劝下来了,他又醉醺醺的,就没跟他计较。
而且当时他先走的,我后走的,也没再遇到。”
“你几时回的家?”
“这个……大约四更……”
胡谦望向龟公,后者道“好像是。”
胡谦点点头。
这吴庆喜虽然不堪,到底是个秀才,轻易不能动刑。
加上他此刻神清气足,若是直接用了魇祷神通,也不好说能不能有作用。
所以便放他离开。
等到晚上,胡谦便派了白头出动,召集群鼠监视藏春楼、吴庆喜家以及岳老三家。
之前只听围观的百姓说什么吴老狗,倒是把此人给忘了。
而且岳家四个儿子死的死,坐牢的坐牢,他身为人父,竟然连面都不露,这又如何能说得过去。
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说不定会有什么收获。
果然,第二天清晨,白头来报,说是三个地方都有收获。
据吴老狗家的老鼠说,玉红死的那晚,吴老狗整夜都不在,家里的老鼠很是饱餐了一顿。
吴庆喜家的老鼠说,岳老三死的那晚,吴庆喜并未归家。
藏春楼的老鼠则是说,昨天自县衙回去之后,老鸨命众人不许乱说话。
胡谦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对付这些个刁民,真是不能有半点的心慈手软。
当即又传了老鸨、龟公、吴庆喜、岳家三兄弟上堂。
待人到齐,二话不说,就是一个令签扔下。
“把那说假话的老鸨和龟公各打三十棍!”
老鸨和龟公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打得再也爬不起来了。
老鸨哭喊道“大人,小人冤枉啊!为什么无缘无故……”
话才说到一半,见胡谦那双眼睛似乎要吃人,便生生咽了回去。
胡谦也不想浪费时间,直接用了魇祷神通,望着老鸨喝道“岳老三是不是你杀的!”
“我没杀他,只是让龟公带人打了他一顿!”
“用什么家伙打的!”
“没用家伙,就是拳头。”
“吴庆喜那晚有么有离开藏春楼?”
“没有,他捅了岳老三一刀,然后就一直躲在藏春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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