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人见了,谁也不敢去管,谁都知道,这位是巡抚大人的儿子晁四海。
三人打得累了,正要走时,忽然听到楼上的胡琴声音。
晁四海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一把扯住掌柜的衣领,问道“这拉琴的必定是美丽的小娘子吧。”
掌柜自然是见过楚楚的,但若说出来,只怕客人受辱,便撒谎道“晁公子,楼上确实住了个卖艺的姑娘,爷俩一起,脸上全是麻子,不好看。”
晁四海点点头,正待走时,忽地返回,一拳将掌柜的打在地上。
“不要脸的东西!还敢骗你海爷!卖艺的能住得起你这店吗!”
说着便循声往楼上去了,来到房门前,一脚踹开门。
楚楚和冯姐皆是吓了一跳。
冯姐喝道“你这登徒子!怎么敢随便进别人房里!”
晁四海的注意力此刻全被楚楚吸引了,只觉面前此女虽不是顶尖的美人,但骨子里的弱风扶柳一般的柔情,再加上楚楚可怜的神色,当真让人忍不住心生爱怜,想要将她搂在怀里。
待回过神来,听到冯姐说登徒子,便立即喝道“好一个不知死活的,竟敢辱骂本公子!
你可知本公子是东平巡抚的儿子!”
楚楚两人一愣,想到胡谦之后还要与巡抚等人共事,也不好闹得太僵。
冯姐道“这位公子,我们是新任按察使胡谦胡大人的家眷,还请公子自重,免得两位大人日后见面不好相处。”
晁四海先是一怔,随即大笑道“什么湖前海前的,就凭这样的雕虫小技就敢哄骗我!也不打听打听,本公子可是这安湖府最聪明的人!”
说着便要来抓楚楚。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似晁四海这等纨绔,若是听别人说起哪家勾栏的美人,哪家酒肆的酒美味,那自是兴趣盎然。
听得多了,也就如数家珍一般。
若是听到别人说起家国大事,便丝毫提不起兴趣,甚至有些不耐烦,摆出一副此事与我何干的样子。
时间久了,别人自然不会再同他说类似的话题。
所以,胡谦的名头虽是响亮,但他亦是不知。
冯姐见了,赶紧挡住他,却被他一巴掌打在脸上,“噗通”一下摔在地上,嘴角溢出血来,手脚也擦伤一片。
楚楚吓得连连后退,顺手摸到桌上做女红用的剪刀,便直接将刀尖对准自己的脖子,正色道“不要过来!否则我就自尽而死!”
晁四海赶紧出声道“别,别,我退后就是,我出去……”
说着摆出退后的架势。
楚楚正松了口气,晁四海猛地扑了过来,手一伸,便要捏住楚楚的手腕。
楚楚下意识地伸出另外一只手臂去挡,谁知却是一下打在晁四海的肩膀上。
“砰!”
瘦弱的手臂忽地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晁四海虽是纨绔,但好歹也是百十斤的男子,此刻被这看似轻飘飘的手掌打了一下,却竟然一下不受控制地摔在地上。
胡九等人从外面回来,听掌柜说楚楚有危险,便各自抄起木棒冲了进来。
掌柜的见他们要杀人似的,赶紧叫道“别动手,那可是巡抚大人的儿子。”
胡九喊道“管他是谁的儿子,就是天王老子也不是我家大人的对手!”
一边冲,一遍喊道“大胆狂徒!你可知这是按察使大人的家眷!”
待进到房间,看到楚楚好端端地站在那里,晁四海却摔在地上,不由愣了一下,可是嘴里的话仍是控制地冒了出来。
“你怎敢……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