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屋里,里面一片漆黑,他先到里面看了看,鹿宦娘不在。
隐隐见禄儿床上躺着人,便问道“禄儿,宦娘去哪了?”
禄儿又又困,早就睡得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问,下意识地说“姨娘去阿绣姨娘那里了,今晚不回来了。”
胡谦点点头,手伸进她的被窝里,摸到一个娇小身体,便将其抱起来,放到里间的床上。
盖因木榻的面积毕竟有限,许多功夫施展不开。
而且鹿宦娘的床也更软更暖和。
先前他就被禄儿娇小的身体勾住了魂,想来小小的一只,抱起来就是毛绒玩具一般,身体还非常的柔软,蹙眉承欢的样子,摄人心魄。
古代女子结婚早,汉代女子超过十七岁不成婚的就得交税,一般也就十三到十五岁结婚。
若是十五岁的禄儿现在成婚,其实已经算是晚婚晚育了。
但是胡谦每次疼爱她的时候,还是有一种欺负人的感觉。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凡是讲究个入乡随俗。
受生存环境所限,古代人毕竟寿命短,十五岁已经不小了。
所以多日之后,也就习惯了,只是骨子里前世的观念作祟,总觉得有种难言的感觉。
见她睡得正熟,胡谦也没叫醒,而是摸黑睡了。
因是小小的一只,即便抱起来,也不费力。
怎么玩都好玩。
只不过才过了一会,他就觉腿上热乎乎的,伸手一摸,竟然是血。
“嗯?”
他愣了一下,暗道糟糕,难道是禄儿来了月事?
正要放下,忽听一声大哭,竟然是纯子!
“疼,疼,疼……不要……”
他又是一愣,这可实在是没想到。
“你没来月事吧?”
“没,快放我下来,好疼啊……”
箭在弦上,又哪里顾得上这许多。
然而不知是不是纯子过于小只了,全程只是哭,胡谦一开始也觉烦躁,过了一会,不知是不是心底的恶魔觉醒,恍惚间觉得自己正在为国争光。
车马不停,过了许久才停下来。
正意犹未尽时,见禄儿不知何时正站在那里痴痴地看着,便摆手叫她过来。
随即又是一阵缠绵。
天亮的时候,胡谦醒了过来,禄儿喜笑颜开,伺候着他穿衣梳洗。
至于纯子,则是疼得后半夜没睡,虽是下野,见胡谦拥着禄儿睡觉,还是一直小声抹泪。
胡谦见她哭得眼睛都肿了,便道“昨夜本是无心为之,你若觉得委屈,等过完年我可以放你离开,至于能不能回到东洋,那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但是有一点,千万不要在大乾朝生事,要不然……
你应该知道我的本事。”
纯子只是哭。
胡谦示意禄儿安慰她一下,然后转身出了院子。
禄儿见她一直哭,便道“一开始就是这样的,不过第二次就不会了,还会特别……让人魂都要飞了。”
纯子摇摇头,还是哭个不停。
“虽说你之前是公主,不过毕竟已经落到这个地步。
咱们府里荣姨娘和薛姨娘,包括鹿姨娘,不也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吗?
而且老爷对咱们又这么好,这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我听新来的桃花说,先前她在别的府里时,有个婢女被老爷用来招待客人,后来又给失手打傻了,整天锁在柴房里,活得没个人样,再对比咱们现在,吃不愁,穿不愁,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见她仍然没有说话,禄儿又道“我虽然不想让你走,但是你要是一定要走,我会帮你和老爷说说,求他给你点银子。”
纯子摇摇头,“我不是要走,我好疼。”
“疼是有些疼,府里每个姑娘都是这样的,听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妈妈说,一般是不会很疼的,可能是老爷的……那个……”
纯子望向桌子,那里摆了一双筷子,还有昨晚剩下的两根玉米。
“我听姐姐说过,说是完全不痛的。”
“既然不走,就别想那么多了,这是鹿姨娘的床,咱们不好睡着,我抱你到我榻上,你且安歇一会,姨娘会来也不会说什么的。”
“我这么重,你抱得动吗?”
禄儿笑道“以前肯定不行,但是现在,别说是一个你,就是十个你,也可以试一试。”
说着弯下腰,微微用力,便将纯子抱起来,闲庭信步一般将她抱到外面的木榻上放下,盖好被子之后,才又笑道“你可别忘了,我是跟着老爷修炼许久的人。”
纯子哭泣的声音顿时停下了。
先是只顾着疼了,却是忘了,虽然,但这样一来不就获得修炼的资格了吗!
想到这,她便擦了擦眼泪,问道“你是如何得到修炼的机会的?”
禄儿欢喜道“老爷喜欢我,便开了脸,之后便让我跟着修炼,这之后又说要抬妾呢。”
话还未说完,便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纯子道“那我现在是不是也可以了呢?”
“这个嘛,可不好说,不过问题应该不大,下次老爷要是让我去修炼,我便帮你提一下好了。”
纯子笑道“这可说定了,千万不要忘了。”
“怎么,你怎么对修炼的事情这么执着?”
“那当然了,你不是说可以长生不老,永葆青春吗?
既然如此,我自然也想永远年轻下去。”
或许是她动作有些大,扯动了伤口,又是疼得哭出声音来。
禄儿笑道“你们东洋女人也太不禁折腾了……”
胡谦到了阿绣院中,见阿绣和路宦娘正坐在一块吃早饭,便一起坐下,将昨晚的事情说了。
阿绣和路宦娘也只当个好玩趣事听,又见胡谦兴趣盎然,便问这东洋女人和大乾朝的女人有何区别?
胡谦道“基本没有区别,只是纯子太爱哭了些。”
阿绣道“其实或许不能怪她,只不过相公伟岸丈夫,所以才会这样。”
路宦娘道“这个我倒是有同感。”
两人又是掩面轻笑。